“你別說沒有,我知道,我下午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我現在知道錯了,阮阮,你就被跟我生氣了,你這樣我心裏特別地自責。”說完,傅靳南幹脆耍起了無賴。
張開雙手,緊緊地抱著她,任憑沈阮怎麼掙紮,就是不肯鬆開。
“現在別生氣了,晚上到了床上,我任憑你處置,怎麼樣?”
傅靳南不要臉起來,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完全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沈阮無奈地笑出了聲,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臉頰,“你臉皮怎麼這麼厚的?這種話就這樣說出來了?”
“有什麼關係?我也就是在我老婆麵前說說!”
反倒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傅靳南見她不再生氣,低頭在她的臉上響亮地吧唧了一下。
“咦,都是口水。”沈阮故作嫌棄在他的襯衫上擦了下,繼而正色道,“以後別有的沒的就端著一張臉,有什麼不爽的地方,我寧可你說出來。”
猜來猜去的實在是太累了。
況且,有時候猜了也不見得猜的是對的,反倒會起到一些反作用,沈阮懶得去做這些無用功。
“謹遵老婆大人教誨!”
沈阮見他立正行禮的樣子,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推了他一下,說:“別耍寶了,不是說餓了嗎?先去吃吧。”
“你呢?”
“我現在不餓,睡覺前喝杯麥片就好了。”
臨睡前,傅靳南還是沒有忍住,問:“今天周予沉在醫院裏嗎?”
沈阮奇怪他怎麼突然關心起周師兄來了,看了一眼,“恩,今天他在門診值班。”
“哦,去找你了?”傅靳南不敢直接說視頻的事情,畢竟還沒調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為。
告訴她,無非是多個煩心的人罷了。
他在意的,隻是沈阮和周予沉之間的關係而已。
畢竟,如果他們兩人沒有走到了現在這一步,而是離婚,沈阮可是想要和周予沉相伴一生的。
“沒什麼。”
被這麼一提醒,沈阮想起來下午周予沉問的吃飯的問題,順嘴問了一句,“後天你有時間嗎?”
“好像有個飯局,怎麼了?”
“沒事。”
沈阮搖搖頭,本想讓他陪自己一起去周家的,但現在有事,她也就不說了。
關掉床頭的台燈,沈阮躺下,被子一裹,呢喃了一句,“早點睡,晚安。”
很快,便進入了夢鄉,一夜好夢。
楊珍珍因為不同意流產,所以已經簽訂了自願離開醫院的同意書,辦理了出院手續。
自然,段新寧也沒有再出現了。
沈阮不由地鬆了一口氣,雖然她說的那些話對於自己來說就是耳旁風,但或多或少還是會影響自己的心情以及工作效率。
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她總算是把這個月要刊登的那篇文章趕了出來,發送到主任的郵箱,等他過目後,說沒有任何的問題,心中的一塊石頭也隨之落地了。
沈阮正打算衝泡一杯咖啡來犒勞一下自己,接到了周予沉的電話。
“周師兄,有事嗎?”
“恩,阮阮,下午有沒有事?”電話裏,他的聲音有些焦急。
“沒什麼事。”
“那正好,我下午有點事情,必須馬上趕過去處理一下,你幫我在門診坐一個下午。”
似乎真的很著急,因為他說完這句話,沒等沈阮回答,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這個周師兄,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下午的門診比較清閑,兩個小時也隻不過來了五六個病人,根據她們描述的情況判症,或開檢查單,或開藥。
時間倒也過得很快。
沈阮也就趁著無人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診室裏已經坐了兩名女子。
畫著濃妝,衣著鮮豔,看著像是有三十幾歲,但看了一眼她們兩人的病曆,不過也才二十四歲。
“誰先看?有什麼問題嗎?”沈阮在她們對麵坐下。
其中一名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女子,突然伸手指了指別在沈阮白大褂上的名牌,貼在同伴的耳邊,壓低聲音,“誒,她是不是就是說的那個醫生啊?沈阮?”
“好像是,你等會兒,我看下。”說完,她拿出手機,打開平常聊天的微信群,看了很久,點點頭。
沈阮覺得奇怪,這兩人究竟是來幹嘛的?
複又再問了一遍,“你們兩個人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沒想到,剛剛放起手機的女孩子竟是對著自己冷哼了一聲,伸手去拉同伴的手,起身往外走,“我們去服務站換個醫生,真是的,這家醫院還說自己是三級甲等,居然請這種醫生坐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