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傅靳南周遭氣場太過強大,雖不知他的身份,但心裏隱隱也知道這大概是個有來頭的boss。
思來想去,也不知該問什麼好,總不能一上來就讓對方大冒險。
旁邊上杜時不怕起慫恿著滿目茫然的妹子,“想問什麼盡管問!不知道問什麼你就靠過來,我偷偷跟你說。”
他俊眸中昵著笑意看她,一副好好人的樣子。
對麵的女生抿嘴羞澀地笑了笑,然後拒絕了他,同身邊的人悶頭商量了兩句。
而後轉過來看傅靳南,“問什麼都行嗎?”
傅靳南微勾了勾唇角,“隨意。”當然是問什麼都行,區別就在於他願意或不願意回答而已。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期待,與傅靳南交好的於思遠眼睛碌碌轉著,尋思琢磨著要慫恿人家問點什麼。
想法剛有,都還沒開口,轉到傅靳南的女生已了然各位蠢蠢欲動的心思。
她可沒有集眾人口開炮火的意思,連忙阻停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你們都別吵!”
眾人互望了眼,不說話了,等著看她準備問點什麼。
沈阮雙手交握置放與膝上,笑吟吟地在旁也等著看好戲。
突然間成為了眾人關注點的傅靳南倒是極為淡定,“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有過幾個女朋友?”問方的妹子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個自認為最沒傷害性的話題。
在場的都是能玩的公子哥,女朋友如過江之鯽的也是常見。
這個問題有點逗弄傅靳南的意思,他老婆就在旁邊上。
不知情的人看好戲地等著他回答,知情的卻是現出一臉微妙的表情來。
明明不是很難,也不會很窺人隱私的敏|感問題。
卻偏偏難倒了傅靳南,他麵色微微地變了變。
季修然等人心中清楚,他這前前後後有過的女人一隻手指就能數得清。
並且其他人差不多隻是逢場作戲的,真正唯一稱得上是女朋友,並且對外承認的,隻有段新寧一個。
這段新寧……
不可謂尷尬,本是不敏|感的問題,卻正好地戳到了他敏|感點上。
一瞬的靜默過後,提問方開玩笑道,“不會是太過了,算不過來了吧?”
“一個。”傅靳南淡聲地答道。
“真的嗎?”
“沒騙人吧,就一個?”
“哈哈哈,肯定是嫂子了……”
於思遠聽到最後一句話趕緊跳出來截斷話題,“好了好了!下一個下一個。”
他尷尬得都不敢往傅靳南那方向看上一眼,不知情的人不覺得什麼。
如果現在傅太太沒在場的話,這問題還不至於這麼要命……
其他不懂裏頭問題的人也沒察覺到有什麼,聽於思遠說進入下個,便紛紛轉向了。
傅靳南暗暗沉了口氣,微側眸過去看沈阮,她麵色如常地看著眾人笑鬧。
她忽地轉頭過來,猝不及防地捉住了他偷窺的視線,被逮個正著,傅靳南略有些不自然地避開。
幾人盤腿坐玩到了深夜時分,幾人還能繼續玩下去,沈阮已是哈欠連天。
遊艇後麵有休息的房間,沈阮實在困得不行,隻好先行回去休息。
其他人還能撐得住,玩牌的玩牌,喝酒搖色子也繼續熱鬧。
距離太陽出來最少也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沈阮起身離開,傅靳南眼尖地看見了,拉了觀戰的杜時過來,一把將手裏的牌塞給他。
杜時一愣,“幹嘛呢。”隨即視線調轉,便明白了好友的意思,嘖嘖了兩聲,勾起唇角靠近他的耳畔笑侃道,“完了,有得你好解釋的。”
傅靳南睨了他眼,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有什麼好解釋的。”
他嗬嗬地笑了兩聲,抬手默默地拍了拍傅靳南的肩頭,跨了步繞過傅靳南在椅上坐下,接他的牌繼續打。
桌上其餘三人笑著調侃道,“靳南哥還真是緊張嫂子。”
杜時看著手裏頭的牌,隻笑不答。
沈阮走得很慢,果不其然,一會兒身後便有腳步聲追上來。
這樣的試探有些無聊,她隱隱的卻又覺得高興。
傅靳南快兩步便上來了,走到她身邊微微擰眉道,“冷了?”
她又打了個哈欠,搖搖頭倦道,“困。”
船在海浪上輕輕打著晃,傅靳南伸手過來,將她的手攥到掌心裏頭,摩挲了下。
掌心的小手柔軟暖和,傅靳南道,“正好我也有些困了,回去休息會兒。”
她低了眉眼淺淺帶笑,“不玩牌了?”
“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