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當時怎麼沒講呢?”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悻悻道,“我講什麼呢。”那時候他最緊張的隻有自己的這張俊臉,生怕自己毀容了。
還突然闖進來個外人來看他,心中緊張煩躁一言難盡。
當時是覺得這個女人很是眼熟,但並未在第一時間想起來是什麼人。
過後臉好了,心思也放鬆了。
徐伯老在他耳邊念叨著要感謝人家什麼的,他這人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
經他這麼一提醒忽地就勾起了當時的疑惑,仔細一回想,便在記憶庫裏頭找出了是什麼時候見過她的。
三年前,在德國醫院的時候,跟在布德醫生身邊的小實習生不就是她嗎!
當年受照顧的是他表哥,而不是他,霍霖這人,對於長得好看的人印象總比較深刻些。
尤其是表哥偶然間談起那小實習醫生時,眼中泛起的溫柔讓人不容錯辨。
當時表哥的病情不容樂觀,霍霖雖看破了他的心思,但卻沒去戳破。
還專程跑去偷偷地問了小護士,打聽這位沈小姐。
在得知她是單身之後,便有意無意地透露給他表哥,希望以此來鼓勵他。
但他那位表哥終究沒能熬過夏天,表哥走了之後,他有次無意中打聽了下,當時表哥中意的那個實習生。
卻得知她早在表哥逝世之前兩周,便結束了實習離開了醫院。
霍霖心中略有些感慨,過後便將這事給忘在腦後了。
直到這次再相遇,勾起了過去的一抹回憶。
他試探地向徐伯詢問,沒想到徐伯對她也有印象。
說起來徐伯還不是很信他的話,一頭還是念念叨叨的,要他專門去給人家拜訪感謝一下救命之恩。
霍霖耐他沒辦法,同時心底也隱隱地、想再看看那位,到底自己有沒有認錯。
但他們打算去拜訪沈阮時,沈阮卻已出差去了。
徐伯這邊便密切地關注人家的消息,準備在她回來後的第一時間上門去。
霍霖明白自家的老頭子,這件事不辦妥了對他來說就是塊心病,總覺得還欠著人家什麼。
他便動用了點關係,卻沒想到這位沈醫生出了事情,正在寧西某醫院裏麵住著。
對方家人瞞得嚴實,分明不想別人知道。
霍霖便暫時地熄了心思,將這事放到了腦後去,準備等人家出院了再說。
但卻經不住徐伯這日問夜問的,再加上醫院那邊也遲遲沒有她出院的消息。
霍霖心裏頭尋思著該不會是什麼嚴重的情況,最壞的打算便是生怕這人萬一要是沒了,這事估計得成為徐伯這輩子的心病。
於是這才帶人貿然地過來了,還好,這沈醫生看起來健健康康臉色紅潤,好看得不行。
就是原本的一頭秀發卻剃光了,看著她那腦瓜子他都覺得心痛。
再好看的家人沒了頭發都會顯得有些奇怪,霍霖想過,如果他要是被剃光了這頭發,定得發瘋。
徐伯感歎的卻不是和他同一回事,與這個外貌協會的男人不一樣。
他實打實紮地歎了聲,“咱跟這位沈小姐還真是有緣啊。”
霍霖挑眉。
隻聽得徐伯繼續道,“不知道您清楚一件事不,有次我過去看表少爺,正碰上當時他出現了情況,要不是這位沈小姐在場,恐怕當時表少爺來不及搶救就沒了。”
霍霖微眯了眯眼,嘴角挑起一抹帶著興味的笑,同徐伯附和地歎,“這麼說來還真是有緣份。”
長得倒是挺符合他眼光的,就是可惜早早的就結婚了。
徐伯不知他心中所想,隻是點頭道,“希望沈小姐早日康複才好。”
……
沈阮這次回來住院的消息當真是瞞了所有人,連杜時,季修然兩人也是在她出院的幾天後才後知後覺。
這倒不是傅靳南有意隱瞞於他們二人,隻是實在忙碌公司的事情,剩下的整顆心裏麵都是裝滿了與沈阮有關的。
對於沈阮的事情從沒特意的要去宣揚,那段時間也實在是沒空去找幾個兄弟傾吐心事。
是以在過後,他們兩人才知道沈阮在Z省受傷的事情。
於是兩人風勢一卷便風風火火的上來,美曰其名的探望病人。
實際卻是來一探究竟的,到底沈阮是怎麼了,他們竟然完全不知道。
這三人之中之所以沒有秦懷吾,是因為那倒黴家夥,婚姻之路不太順暢,現在自個都是焦頭爛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