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南緊捏著手心的機子,想了想她可能去的地方。
當下抓過車鑰匙,便驅車直奔著她之前住的地方去。
傅靳南猜得不錯,從保安這邊查到了今天沈阮回來,車子出入登記的記錄。
他鬆了口氣,將車子停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
在外麵等候了一夜,手機也在手中摸搓了一晚上,思來想去,始終沒將號碼撥出去,他竟不知要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和沈阮講話。
他都在糾結是要進去找她,還是樓底下等著。
這折騰來去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轉眼天邊便又迎來了魚肚白。
傅靳南一夜未眠,挨等到天明,迷迷糊糊的開始犯困合眼睛時,忽地掃到了一輛顏色熟悉的車,緩緩地從裏麵駛出來。
他微微直起身體,定睛看過去,待車子近了些後方才看清了車牌號,的確是沈阮的沒錯。
再仔細看,裏麵坐著的人也的確是她。
在鳴喇叭喚住她,還是安靜地在這等待她發現自己,傅靳南正猶豫時,車子已緩緩地駛過去離開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無聲地嘲笑自已,真是個膽小鬼。
待沈阮走後好一會兒,傅靳南停好了車步行過來。
開門進去,熟稔地在別墅裏頭上下轉轉,沈阮顯然昨天都在這裏。
廚房中的食材還十分新鮮,冰箱裏頭還有水果在。
傅靳南困極累極,便上了二樓去,熟門熟路地找到客房,進去之後沒多久便倒頭睡了過去。
他倒是想去主臥,隻可惜沒這個膽量,生怕被忽然回來的沈阮看到。
惹她生氣就算了,還侵占她的地盤,就等著被沈阮給活剝了。
傅靳南胡七八想,迷了一晚上沒睡,再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堵在腦海中。
他雖躺下去便睡著了,但腦子卻是一刻都不停歇地在轉動著,也不知自己這一覺是睡了還是沒睡。
總之就這麼折騰著,知道醒過來時,他人都不暢快,頭痛欲裂,吵醒他的是叫個不停的電話。
他定睛一看,來電的不是別人,是段新寧。
猶豫了會兒,段新寧那邊事情已經由律師去解決了,但在對方主動地將責任攬過去,已經沒段新寧什麼事情,她現在再次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猶豫了下,他掛掉了電話。
停了一會兒,對方再次打過來。
他掛斷,情節反複上演,對方依舊不依不饒地打著電話來。
可能真有什麼急事,傅靳南沉沉地抿了抿唇角,接起電話來。
他離開時,正是落日餘暉時刻,這一睡過去竟過了將近一天的時間。
傅靳南匆匆地梳洗過後,便帶著一身皺巴巴的襯衫離開。
期間,晚上沈阮回來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家裏有人來過。
傅靳南回頭奔去解決段新寧的事情,他本意不是放不下段新寧。
而是現在因為他的原因,而使得段新寧如今的生活發生了某些變化。
而這些變數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家的老頭子親自出馬的結果。
傅靳南私心想法,他與段新寧分開了,但卻不想拿自己的特權去為難一個女人,
不愛了,但兩人自然分開之後,隻要段新寧不做什麼過分的,傷害他家人的事情,傅靳南絕不會去對付她。
之前被她給鬧煩了,也隻是口頭上嚇唬嚇唬,並沒真想做什麼。
如今段新寧來同他哭訴,哭訴被他們傅家的人所傷害。
他還沒來得及去同父親求證,這邊段新寧電話打了過來,她在醫院給人賠禮道歉後,回到酒店發現自己的行李都被人提了出來。
並且酒店方表示,不會再繼續讓她住下去。
同時,也有人打電話警告她,令她速速離開寧西城。
這些事情之前也發生過,段新寧同他肯定,這些事情定是傅老爺子讓人做的。
傅靳南不覺得是他父親的手筆,都過了好幾個月了,況且他現在與沈阮的情況,老頭子哪還有什麼閑空將心思,放在毫不相幹的女人身上。
他更了解自己的父親,這可能是他之前讓人去規束段新寧,到現在時間還未收回要求通知,所以才導致了段新寧如今踏足寧西城。
依然是被人驅逐的境況,然而,這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到底是不是還得過去之後才能確定。
但他沒想到,這麼來回的一折騰,每日想過來找沈阮,都是到了淩晨時候才有空。
於是便天天駕著車子過來,在外麵睡幾個小時,等到沈阮早上出門去上班之後方才離開。
他現在與段新寧那邊還有接觸,傅靳南心中升起一絲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