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轉身,放輕了腳步,幾乎是聲地往浴室方向走去。
越走近,那隱約的味道便越是明顯。
沈阮停在了浴室門口,微微側耳,不見裏頭有任何的動靜,心跳緊張地加速,她提了口氣,跨前一步猛地將門推開,同時大喝了聲,“誰在裏麵!”
話音未落,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
他錯愕不及地看著她,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一股酒味撲鼻而來,他本以為沈阮是走了,卻沒想到她突然殺到了麵前來。
宿醉的大腦此刻懵懵然的還有些鈍,他愣愣地看著沈阮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沈阮一顆心高高提起又重重摔下,重呼了口氣出來,她還以真是碰上賊了,卻沒想到是沈聰。
“這話該我問你。”沈阮按著胸口,裏頭的那顆心還在緊張地加速著,她沒好氣道,“整成這樣躲在這裏做什麼?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啊!”沈聰理直氣壯地道,他抬手撓撓頭,略有些尷尬地,“我那個公寓鑰匙丟了,指紋解鎖解不了,六點多就打車過來了。”
還好他有他姐這邊的鑰匙,本以為沈阮是不在家的,進來的時候,他醉意還未退,沒得空去注意架子上是不是多了女主人的鞋,踉踉蹌蹌地上樓來。
悶頭便衝進了房間中,趴到洗手間馬桶,想吐又吐不出來,不知不覺昏昏地睡了過去。
他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跑進來,而她竟然絲毫不知。
沈阮背上不由得冒了層冷汗出來,沒好氣道,“你過來也不說一聲,我還以為遭賊了,嚇個半死。”
沈聰訕訕道,“你警戒心太低了,一個人在家門都沒反鎖。”
哈!這家夥居然還倒打她一耙。
沈阮後退了步,嫌棄地捏著鼻子道,“怎麼弄成這樣?”
“昨天聚會…… 喝多了……”
“趕緊收拾收拾,難聞死了。”
如果不是他身這股酒味,沈阮還察覺不到家裏多了個人出來。
沈聰提著領子自己聞了聞,擰著眉頭道,“我這正要洗,你突然就冒出來。”
“我以為遭賊了。”
沈聰滿臉冤枉,“哪有……”他偷偷摸摸地躲在這,不過是怕自己這樣被沈阮看見挨訓。
到底是沒能躲得過去,被抓了個現行。
沈聰也知現在自己身上的味道著實難聞得很,尷尬地撓了撓鼻子道,“那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沈阮抬手看了表,應了聲,“你自己收拾好,走的時候記得把我門鎖好,我大概有三天不在家。”
“你要去哪?”
“Z省開會。”
沈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隨口問道,“你不是住傅靳南那裏麼。”
沈阮麵色微微一變,她轉開話題,“走之前記得鎖好門,我先走了。”
“哦。”
虛驚一場,再磨嘰一下出來時間不早不晚,剛好再不走就會遲到的情況。
沈阮正在玄關處換鞋,她隻隨身帶了個小包,裏麵裝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和護膚品。
這次出去的時間才三天兩夜的時間,並不需要那太多的東西。
她換好了鞋子正要開門走,沈聰頂著一頭亂蓬蓬的發追了出來,急急道,“姐,等等。”
“怎麼?”
“Z未來兩天有雨,你記得帶把傘。”
沈阮心頭一暖,“知道了。”
……
傅靳南直到第五天才追到這邊來,麵上的青紫痕跡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隻剩下一點點青黃的淤痕,他手上有鑰匙,這回卻不敢直接開門進去。
而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門外按鈴,他心中忐忑萬千。
已經五天的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下現在沈阮氣消了沒。
他並非是隔了這麼久才來找沈阮的,從沈阮在醫院裏走掉的當天。
傅靳南本想追上去,思慮過後又止住了腳步。
她現在正生氣著,傅靳南沒把握再追過去會惹得她更惱火,還是能將人給哄回來。
哄?大概是沒這個可能性了。
立誓保證的話說太多了,現在恐怕他在沈阮那裏,可信度幾乎已為零了。
他抑製住了去找沈阮的衝動,讓自己冷靜下來。
吳應華雖知現在事情應當是處理幹淨了,但為了擔保無後患,他還是厚著臉皮請求傅靳南留下,等到警察確認沒事了再走。
傅靳南沉默片刻後,應了下來。
胡齊聲暗惱吳應華這個雞婆老頭子,都沒他的事情死硬過來插什麼手。
他女人的事情關他屁事了,老頭子真是吃飽了沒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