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的那一拳卻是把他給砸懵了。
待傅靳南離開之後,胡齊聲也撐不住了,捂著肚子哀哀地叫著,又慌又恨道,“他把我內髒打傷了!我要去告他!!”
段新寧慌忙過來扶人,卻被他一把推開,胡齊聲靠著牆坐下來,怒道,“傻站著幹嘛啊!快給我叫救護車。”
邊上的兩個小警察麵麵相覷,段新寧暗暗地咬牙,忍著心中的屈辱麵上強笑著安慰道,“你別急,我馬上打電話。”
胡齊聲著實被傅靳南揍得有點狠了,哀哀地捂著肚子,低頭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他是真疼得難受。
心中憤恨地計算著,要怎樣讓傅靳南不好受。
這個算不上是仇的仇,隻能算作是自己想在他麵前逞威風,最後卻丟了臉的事實。
胡齊聲憤憤地想了會兒,抬頭來見麵前的女人,正滿眸關心地看著自己。
她蹲下身來,眸中淚光搖搖欲墜,柔聲軟語地道,“齊聲,你忍著點,救護車馬上就到的。”
他一想到自己被人打成這樣,便是因為麵前這個女人,身上的疼痛和丟了臉的羞辱,讓胡齊聲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泄到了段新寧的身上。
她柔聲的關懷並未博得胡齊聲的好感,反倒引得他冷聲一笑,嘲諷道,“看我沒被打死心裏不高興是不是?”
段新寧麵上一僵,眼中的淚光更甚,不可置信般地看著他道,“你覺得我會這樣想?”
胡齊聲見她滿臉受傷的表情,心中微有些觸動,可嘴上依然不饒人地冷冷嘲諷道,“難道不是嗎?趁一會兒我不在的功夫,馬上就跟你老情人廝混在一起了?”
聽得這話,段新寧氣得笑了起來,胡齊聲現在肯定不知道她捅傷的人是誰。
若是他知道的話,哪還有臉說出同舊情人廝混這兩個字,估計是聽到她和傅靳南一起離開的消息,就緊巴巴地趕過來了。
追了她將近兩年,這個男人身上是什麼尿性,還當她不知道麼。
她不冷不淡地吊了胡齊聲兩年的胃口,還能促使他在自己分手之後,狼狽流落在外,還能巴巴地趕過來,堅持不懈地繼續追求自己。
還不是因為得不到,所以愈發的對她稀罕得很。
胡齊聲那時追她的態度,再同現在的嘴臉一對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男人都是一樣的,得到手之後,便不再稀罕不再愛惜了。
段新寧忍著極大委屈似的,眼眶中的淚終於盛不住,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她帶著哽咽的哭腔道,“我沒有。”
“沒有?”胡齊聲挑了挑唇角冷嘲,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痕咬牙切齒地問道,“那沒有那我臉上這是誰打的?”
旁邊的兩警察不知什麼時候默默地走開了,這人好像是局長的客人,他們既說不動,也挪不動人。
此刻隻能靜靜地離開再去另行通知局長,至於他們有什麼事,隻要不大吵大鬧便讓他們自個在這解決。
段新寧咬了咬下唇,扭過頭去麵上有屈辱與被冤枉的憤怒,許忍了好一會才道,“你知道我捅傷的人是誰?”
未料他麵上卻是驚愕了下,反問道,“你捅傷人了?什麼時候的事?”
聞得此話,段新寧心中一鬱,幾乎講不出話來。
果不其然,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捅傷人,所以才進警局的事情,那這個人男人巴巴地追到這裏來是做什麼?
她半掩唇角暗藏一抹冷笑,對於胡齊聲的心思再清楚不過。
正是因為這樣的清楚,所以她才知道要怎樣在胡齊聲麵前展示自己,才能他喜歡,讓他憐惜。
她低眸垂淚,似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卻難以啟齒般。
“是李同把我叫出去的。”
胡齊聲聽得糊裏糊塗不明白,“這跟李同有什麼關係?”
她捅傷的人正是李同,於是段新寧便將今晚的事情告知與他,並且適當地渲染了一番,渲染的力度控製得極好。
既能引起胡齊聲的憤怒,也能讓胡齊聲過去找李同對質時,讓後者無話可說。
沒誰比胡齊聲更愛麵子了,兄弟趁著自己沒注意,居然騙了他女人出去試圖侵犯,大男子主義,愛麵子並且占有欲極其嚴重的胡齊聲,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這種屈辱。
他沒講話,但麵上的表情已越來越難看。
如此,段新寧便心知胡齊聲的心下決斷和感受了。
但她口上不停,依然委屈地訴說著,“他把我騙到那裏,我還真傻傻的跟過去了,要不是……要不是我手上剛好撿到了東西,手忙腳亂的紮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