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算得差不多,傅靳南也不囉嗦,給了他地址,秦懷吾直接掛了電話。
想必是直接奔過去了,到了這地步哪還按捺得住,自己的女人同自己置氣,卻與別的男人談笑風生。
這無論如何秦懷吾忍不了的,他會追過去,也在傅靳南的意料之中。
如果今天不解決,明天那個女人可就要飛走了。
所謂天時地利人和,大概也就這樣了,他的女人,最後還是得回到他床上來。
不費一絲力氣,就解決搶老婆的閨密,傅靳南心情甚好,接下來就等消息了。
葉傾的這位學長是做雜誌的,不是八卦雜誌,文學雜誌。
沈阮暗暗打量著他,在心底暗想著,不過他這模樣和氣質,真不像是做文學雜誌的,氣質方麵有點狂野。
但氣質和形象又不能代表全部,這位蘇學長與他略顯嚴肅寡言的外貌不同。
他很是能侃侃而談,聊起來的事又不會那麼枯燥,像某些人隻聊可謂中外政治般。
也不吹噓得太過,專講些趣事才說,例如他們做新聞采訪稿中,碰到的一些趣事,大部分是葉傾與他在談,聊得十分開心。
沈阮作為聽眾,在旁邊也是聽得津津有味。
這位是很會掌握話題的主,口才也十分好,他講到去非洲小國采訪事情,碰到的一些危險情況。
這段連沈阮都不自覺地聽得入神,不知不覺間,秦懷吾何時過來的,他們都不知道。
在蘇柏翔正講到最危險精彩之處時,兩人不禁靜默來下。
忽地聽到一聲冷嗤自身後傳來,熱絡的話頭一頓,忽地一道陰影自旁邊壓過來。
秦懷吾似笑非笑地踱步過來,緩緩走到葉傾身後,居高臨下地,唇邊挑著淺淺笑意,伸手搭在葉傾椅背上,目光在沈阮麵上掠過,再落到了蘇柏翔身上,淡淡地打招呼。
“聊什麼這麼開心?”
秦懷吾的突然出現,叫葉傾與沈阮都有些愣愕,葉傾臉色迅速地變了,麵上笑意散得一幹二淨,俏臉上的表情瞬間從豔陽天轉換為冰天雪地的模樣。
她冷冷道,“你過來做什麼?”
聽她這麼衝的語氣,沈阮以為秦懷吾大概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正擔心他們會不會在這裏吵起來時。
秦懷吾卻勾起唇角,對她這滿臉嫌棄的表情,視而不見,“坐進去,讓個位置給我坐。”
葉傾眉心擰起一塊疙瘩,“誰允許你坐在這裏了?我請你了嗎?”
他淡定地道,“我買單。”
她一啞,眼角微微一抽撇開臉。
秦懷吾大概也是掌握了葉傾是個什麼脾氣,現在要是真順著如她所嫌棄的離開,才是這糟糕的事情。
沈阮發現他們這幫兄弟都有種共同性,厚臉皮!
秦懷吾無視這葉傾的各種排斥,直接用擠的,非要將她給擠進去。
葉傾沒辦法,雖然氣但還是給他讓了位置出來,自個氣鼓鼓的,拉下臉來不說話。
秦懷吾反倒湊近了她安慰輕哄,一張笑麵虎般的臉,葉傾堵心,推開他的手轉而按鈴讓服務員過來,隨便地給他點了一份餐。
見此秦懷吾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服務員目不斜視地拿著單子離開。
蘇柏翔和沈阮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話題驟然被打斷,他看著麵前兩個人互動,他們什麼關係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隻是叫蘇柏翔詫異的是,這個男人看上去十分麵熟。
秦家家業也不小,不過秦懷吾目前出來自己做了,並未進入家族企業,然而他的公司發展規模也不小,都是在這塊地上稱得上是風雲人物的代表。
蘇柏翔覺得對方有些眼熟,一時間又認不出來。
沈阮靜靜不說話了,她最是了解的葉傾,本聽她的描述,還以為真是對秦懷吾氣了厭了,但看這情況恐怕隻是在拿喬罷了,若真生氣按她的性子,早起來直接走了,哪還會坐在這裏,同秦懷吾鬥嘴。
這點秦懷吾心裏也是摸得清楚的,因此見葉傾雖冷著臉,卻沒有執意要他走,略略安心了下。
解決完了這變扭的女人,他抬了抬眸,目光落在對麵的男人身上。
很好,高大俊朗,很是帥氣,葉傾好像就喜歡這種樣子的?
想到了傅靳南連給他發的三張照片中,皆是葉傾與他談笑風生的場麵,心中就陡生一股怒火來。
秦懷吾看向對麵,抬了抬眼鏡框,麵上露出淡淡的笑來,“這位先生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