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寧氣未消,冷冷地上下打量了眼那女人,嘲諷地哼了聲,目光瞥向周予沉,“你們說吧,要怎麼賠償我這條裙子?”
隻見她這米白色長裙角邊上沾上了一塊粉色的痕跡,在裙角處顯得比較紮眼。
未等周予沉回答,此時導購終於有機會搶著開口道,“這位小姐,真抱歉!不好意發生了這種事情給您造成了不愉快,但是這位先生不是這孩子的家長,你怪罪錯人了……”
段新寧一愕,看看傅靳南,再看看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女人穿著這間店的工作服過來,她滿臉無措,卑微而小心地同段新寧致歉著,“對不起!我兒子不懂事給您造成麻煩了!”
段新寧隻是上下地打量了她要,嘲諷地“嗬!”了聲後便不說話了。
這高傲的模樣弄得沈阮真看不下去了,什麼時候這女人居然囂張到這種程度了?
她沒說原諒或者其他的話,男孩的母親隻能不停地彎腰衝她道歉著,“對不起!真對不起!這衣服我可以幫你洗,或者送去洗衣店讓人家洗…… ”
“給你洗?你是在說笑!?我這條裙子剛從巴黎買回來的,這才穿第一回!你覺得這東西能洗得掉?”
周予沉伸手在她麵前攔了攔,對著段新寧冷聲道,“不好意思,多少錢我直接賠給你就好。”
“嘁……”回應他的是段新寧一聲極不屑的哧聲。
“你賠?關你什麼事你要替人家賠?”
周予沉下頜慢慢地收緊,眉心鎖了起來,在場人也是麵色不太好看。
麵對這樣囂張不饒人的客戶,店裏的營業員也不好說什麼。
他們店員有錯在先的,現在隻盼這位女客能息事寧人。
她們解決不了這麼潑的客戶,又不可能將做錯事的孩子推出去搪塞責任。
有個機靈點的已經偷偷離開去聯係不在的店長了,女店員抱她的孩子仍是一臉的小心翼翼的不安。
段新寧滿臉厭棄地掃過在場的這些員工,冷著臉道,“你們自己看要怎麼賠償吧。”
邊上沈阮圍觀不下去了,本想周予沉能解決這事的話,她就不出來和這人打照麵了。
但現在看來是回避不了了,她慢悠悠地從後麵繞出來,段新寧一雙眼睛掃過來時兀地一睜!
麵上變了數變,撇過眼假裝沒看見她,倒是周若若的反應要比她還大。
她緊張地伸手拽了拽段新寧的袖子,被她不動聲色地按了下來。
其他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三人間的小變化,周予沉想開口說兩句幫這對母子解圍。
不等他開口,孩子的母親已主動怯聲道,“對……對不起!您看要怎麼賠償?我給您賠!”
段新寧原本想對她說,這條裙子是特別定製的,沒個上萬塊你沒法賠給我。
但看到了沈阮在這,她這話頓時就說不出口了,在敵人麵前決不能敗了氣勢!
沈阮挑了挑唇角,目光移向那孩子的母親,輕啟朱唇淡淡地道,“不就是塊破布麼,賠什麼賠。”
她這話一出,幾人麵色都是變了,周予沉回眸過來看了她眼,微有些詫異,但他沒說話。
往後微微退了下,讓沈阮上前來。
剛才沈阮說出那句話時,麵前的人隻是一臉憋著怒氣的樣子卻是不像同他或者孩子母親說話那樣,尖刻地反駁沈阮。
邊上和她一起的女孩子看著沈阮的眼神也是極複雜,她們應該認識,周予沉想。
沈阮目光散漫地落在段新寧的裙角,見那白裙邊上確實有一塊痕跡,明顯但也不算很礙眼。
她撇了撇嘴角嘲諷道,“傅靳南是破產了還是把你甩了?需要你為了這麼一條破裙子去刁難別人?”
段新寧漲紅了臉,她料想不到剛才那一幕全被沈阮收入了眼中。
本是心情不順,其實裙子沒弄髒倒沒什麼,但她心情不好。
放在這前提下,段新寧的發難純粹屬於出氣行為。
就算對方真的要賠她還不一定要呢!
隻是猝不及防的,被沈阮怎麼突然插上一手,若說有什麼人是她最忌諱的,沈阮排第一沒人排第二。
周予沉微微地蹙眉,在心中推測著她們之間的關係,牽扯到傅靳南……?
段新寧猶如遇敵的刺蝟般豎起了全身尖刺作防備狀,輸人不輸陣她挺了挺胸膛故作故底氣十足的模樣,一挑修的的得柔細的柳眉,嘲諷道,“不勞您擔心,我們好著呢。”她伸手撥弄了下一頭茶色的長卷發,反倒是譏笑著她道,“我倒是要問你一句,你多久沒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