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一字一句道:“執行董事張焦克沒和你說明麼?張氏的前途被業內人士看好。”
銀傾驚駭著臉色:“張氏會變成如今的天穆?金城你可知你說這話的分量?”
“我隻說我所知道的,其餘的你自己定奪。”
後麵一陣喇叭聲,銀傾適才啟動引擎:“去我家再說。”
“鄉下?”
“嗯。”銀傾帶笑,“帶你看看一郎二郎。”
“令郎?”
“是,兩個可愛的小家夥。”
金城看過報紙,知道這是銀傾和梁逸天人工受精找人代孕的,“我不知道你竟然會答應這樣的事。”
銀傾說得輕描淡寫:“隻是拿走了我的卵子,我根本沒受十月懷胎的痛苦,所以沒有什麼為難的。”
“我覺得你變了。”
“我是變了,如果不變,或許我會很執著地等待愛情。”銀傾的聲音聽來堪勞,“我不是十幾歲的女孩,經不起愛情這任重而道遠的事。世界上唯有逸天可以容忍我的諸多不適……”
“你愛他嗎?”
銀傾嗤笑:“這個問題問得多餘。”
金城將手覆在銀傾的手上:“你不愛他對嗎?即使他對你甚好,容忍你那麼多,你還是不愛他。”
前方正好的紅燈。
銀傾靠在座駕上:“婚姻不需要太多的愛情,相互看得順眼,能容忍一些缺點,睜隻眼閉隻眼一輩子也就過去了。逸天的一輩子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金城目視前方紅色跳躍數字:“離開你,不是我所願。”
“我知道。”
“你知道?”
銀傾繼續往前開:“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是為了那個原因,總而言之你很無奈對麼?”
金城自然聽得出銀傾的冷嘲熱諷,他不再說什麼,轉而去看外邊的風景。
到了梁府,見到了可愛的一郎二郎。
“兩個孩子都像你。”金城很喜歡他們,不斷逗著他們玩。
銀傾靠在嬰兒床邊上:“都說兒子隨母福氣好,我總不能虧待了他們。”
金城顧自和孩子玩。
譚維仁和金子正好走進來,剛到門口,看見金城和銀傾有說有笑,陪伴他們的還有兩個天使般的孩子。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一家人的天倫之樂。
金子不由挽緊譚維仁的臂彎,渴望由他嘴中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來,金子,我們也結婚生子去吧。”
但是沒有,譚維仁知禮地叩門:“太太。”
銀傾站起來,露笑:“維仁,金子。”
譚維仁走進來:“太太找我們來所為何事?”
銀傾做個手勢:“去書房說話。”
譚維仁跟在銀傾身後。
金子走在他身後。
在去書房的途中,金子不斷看著譚維仁的背影,在想應該提醒他換一件襯衣了。但是轉而一想,自己是他的誰,何必去關心他的襯衫是舊還是新?
銀傾將自己的打算和她們二人全部道出來。
金子先說:“我認為太太此舉有道理,但是張氏的前途不可估量。”
這真是一個能幹的女子,銀傾由衷道:“說張氏前途無量的不止金子一人,看來做生意我還要學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