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醫院裏。
“你的病再不動手術就活不了多久了。”醫生坐在辦公桌那嚴肅地說。
“你抽個時間去美國那家醫院治療吧。你還很年輕呢。”
向衡低頭不語。他知道去那會花很多時間,他想一直待在她身旁。
原來他已經放棄治療了,就等自生自滅,可是他遇到了景瀾意。
他害怕,害怕自己去了國外,她就被搶走了,他舍不得離開她一天,更何況那麼多天。
她那個小傻瓜,萬一覺得自己不會找她了怎麼辦?
“哎,那你再考慮考慮吧。”醫生說著,收拾了下資料。
向衡還是沒有說話,安靜地走出去了。
就在他出去的時候,旁邊一輛救護車裏送出來一個被白色被子蓋著的人。旁邊還有張子顧一路跟進了醫院。
他低頭走著,並沒有發現,打了個電話叫司機來接自己了。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景瀾意就在那棟廢樓被群毆了。那些都是女生,一邊拳打腳踢著,一邊說著,叫你勾引向衡的!
終於她們覺得打得差不多了才走掉了。而那句話一直在景瀾意腦中裏重複著。直到沒有意識了。
“是這裏嗎?”門外的爛鐵被踩得刷刷作響,張子顧一臉嫌棄的問。
“老大,就是這裏。”小弟回答著。他們約了其他學校的學生在在打架,並沒有看見人。
“怎麼沒人啊?是不是嚇得不來了啊。”
“好像有人!我過去看看。”小弟小心翼翼地湊近過去,沒一會“啊!”地一聲尖叫響起。
“大驚小怪什麼!”張子顧不耐煩道。
“有,有,有個死人!”他似乎是被嚇尿褲子了。
“什麼?”張子顧皺眉,這裏怎麼可能有死人?便也湊過去看,的確一個人,血肉模糊,但是還有呼吸。他眯起眼,大叫:
“這不是那醜女嗎!”
“啥?”小弟不解。
“嗨呀,在這被人打了!是醜人多作怪嗎?”他不禁一笑。
“那,怎麼辦啊?不管她?”小弟問。
“嗯……”他揣摩著下巴想,“哎,算了,做回好人吧!手機拿出來,打119!”
之後就跟著去醫院了,她進急救室了,沒過多久,她的爸爸媽媽就來了。
她媽媽哭得不行,她爸爸就生氣地抓著張子顧的衣領問:
“是不是你幹的!”
“大叔,拜托,不是我好不好!”張子顧汗顏,怎麼隨隨便便就給人扣罪名啊。
“那是誰幹的!”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是度娘!
吵了一會,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他們夫婦抓著他就問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危險了,病人需要休息,你們暫時不要進去打擾了。還有,誰是看護人,過來簽下字。”醫生麵無表情地說。
“哦哦,好。”景爸說著跟他走了。張子顧又沒事了,就回去了。
第二天,景瀾意行了,旁邊的媽媽已經哭成淚人了,爸爸也憔悴不堪。
不管他們問什麼,景瀾意也不說話,他們也就罷了。
下午,景媽在景瀾意床邊削蘋果。電話就響了,她拿起手機看,是向衡打的,她看了看景瀾意問:“你同學的,接嗎?”
景瀾意麵無表情地搖搖頭。
而電話那邊已經著急地不得了了,人沒來了,電話也沒人接。下一秒,向衡飛快地跑向景瀾意家的那棟樓。
到了門前,怎麼按門鈴也沒有人開門,他慌了,一家人都出去玩了嗎?還是有其他事?怎麼自己一次沒有送景瀾意回家就看不見她了?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門上,咬牙低吼了一聲。
又過了幾天,向衡還是沒有等到景瀾,查到她住院了,他又馬不停蹄地奔向醫院,結果她已經回家了。
他百般失落,又追到她家裏來。
還是她媽媽開的門:“她說她不想見人,你回去吧。”
“為什麼?”他心被撕了一樣的痛。
“我也不知道,最近她更不愛說話了。”她歎了口氣,默默地把門關上。
留下門口的他,暗握緊拳頭。
又過了幾天,向衡已經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還是幕後指使。
她是自己父親指定的未婚妻,她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是生意上,很好的夥伴,如果兩個人關係破裂的話,公司會有不可避免的危機。
現在還不能動那女人,他一直也沒有管過,可沒想到她竟如此心狠手辣。
現在想報複不行,想見景瀾意也不行。這邊醫生說還有兩個月的時間……
他原來想和她說,他要去國外動手術了,能不能成功還是個問題,可是事情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