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醒是一個據說比女人還了解女人的女裝設計師,算起來這羅醒還是羊羊的學長,不過就是屆別稍微早了點。
以前上學的時候,學校發票,羊羊去看過他的發布會,確實還不錯。
羊羊忽然想到剛才那隻貴婦,然後覺得,還真挺女。
笑著進了門,她老媽跟二姨已經等她半天了。羊羊看了看這二位這點兒了還跟客廳坐著,表情還挺嚴肅,這可不是好現象。
於是羊羊小心翼翼的問:“二姨,您來啦?媽,您怎麼還不睡覺?”
羊羊她二姨晏桐欣首先說話了:“是啊,我這下班過來,吃完飯都等了你半天了,你這班分早中晚的吧?”
羊羊不好意思地說:“不分啊,加班來著。”
羊羊她媽晏桐舒說話了:“你二姨六點多來的,你看現在,都快十二點了。”
羊羊試圖解釋了一下:“媽,我剛才去天津了,這剛回來。”
晏桐舒:“行了,別解釋。你二姨找你有事兒,趕緊聽你二姨說。”
羊羊:“我能先洗個手麼?”
看見晏桐舒批準羊羊才敢去先把手洗了,其實平時不這樣,這不今天她覺得自己不對麼。
合著奮鬥也有不對的時候?奮鬥怎麼了?奮鬥也得有時有會兒啊?老這麼奮鬥人都耽誤了。這是晏桐舒原話兒,半個字兒都沒差。
羊羊洗完手,跟洗手間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出來接受教育。
果然,剛一出來,她二姨就開始了:“羊羊啊,二姨單位最近招個文物保管員,我跟你媽說了說,你媽也覺得挺不錯,你不特喜歡畫畫麼,這次這職位主要就負責字畫部分。多適合你,你考慮考慮,然後趕緊告訴我,今兒也不早了,我先走了,詳細情況問你媽,我剛都跟她說了一遍了。”
晏桐欣說完,回頭跟晏桐舒說:“我先上樓了,你好好跟她說說。”
晏桐舒邊點頭邊說:“行,姐,回去早點睡,我跟她說。”
晏桐欣跟晏桐舒都住美協大院裏,自小也跟這院裏長大,羊羊姥爺是美協的。晏桐舒他們姐四個中兩個也沒往遠了嫁,所以至今樓上樓下的住著。晏桐欣在博物館當副館長,晏桐舒在美院當教授。姐倆職業生涯一向順風順水穩穩當當,自然也希望羊羊能跟她們一樣,有份穩定點的工作,嫁個相當的人家。
晏桐欣走了,晏桐舒跟羊羊說:“今天挺晚的了,這事兒基本就是你二姨說的那樣,我明天再跟你詳細說,你洗個澡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去上你那拉長版的班。”
這世界上,沒有不心疼閨女的娘,但是心疼歸心疼,有些事不能妥協,該怎麼辦還就得怎麼辦。
羊羊,這女強人,折騰一天都快散了,在即將結束一天辛勞的時候,又聽見這麼一個消息,文物保管員!
天哪!天天跟文物在一塊兒,我會不會也成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