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花園裏。臣子健難得和言未辛坐在一塊。
平日裏,後花園的人少的可憐,所以兩人坐在這裏倒是獨特的風景,顯得頗有一番風味。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南宮朝堂麼。”言未辛看著臣子健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真的想問一句為什麼。為什麼一句都不說,他拚了命,想要讓自己的名聲想遍四處,為的就是他,能夠讓他去依靠自己,無憂無慮,可是他什麼都不說。
“不知道,被迫無奈來到南宮,那日在岐黃道我第一次見你,眼熟的很,小明子說你是言未辛才知道你是誰。原本不想說,我也不能說,可是看著你,終究還是沒忍得住。”臣子健無奈的說道。
他現在做的,那裏是一個死士應該做的。他們,萬般傷害,不都應該隻有一個身份麼。那就是他們裝扮的身份,可是他忍不住,多少年的修養,在他麵前一瞬間就崩潰了,好像全部都不在了,看著他,關於前盧言家的一切。他都想問,都想知道。
“怎麼能夠忍得住呢?你我血親。但是在岐黃路上看見你,我也沒移開眼睛。”言未辛歎了口氣,多少東西,在至親的麵前都是一個被揭開的麵紗,無論你偽裝的多深,都是無用。
隨便豪無接觸,多年不見,可是日思夜想好像你就在心裏。那一刻,好像一切都停止了!
臣子健閉了閉眼睛,看著他說道,“這些年來,我恨不得永遠都不出現,怕給你,給言家帶來負擔,可是回過頭來卻發現,我一直都是,你如今的名聲都是為了我吧?”臣子健咬著嘴唇,每一句話說的艱難。
他從前聽過,南宮言未辛宮門前攔下大殿下要考試名額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真的是那個言未辛,他當然知道他的弟弟叫什麼。
“你又何嚐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你何苦年幼離開言家,消失的毫無聲音,何必現在以別人的身份進宮,何必風裏來血裏去呢,死士怕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言表的了吧?”
言未辛握住臣子健的手,那一雙手,寫下了多少痛苦?
那是他的哥哥,本可以和他一樣,承著前盧言家的福,詩詞歌賦一輩子,可是如今呢?刀劍舔血,回過頭來又有幾個人知道他是誰呢?
“我以為我離開你能夠無憂無慮的活著,照顧父母,可是那裏知道你卻隻身入朝,名聲遠揚,隻為了我。”臣子健歎氣。
他這樣做。不知道他說什麼。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當年那樣離開是一個錯誤。可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他相信他不會選擇其他方式,他應該還是毫不猶豫的離開言家。
“我如何會那樣做,你是我的哥哥。你離開言家,完全因為我。如果沒有我……”
“不論有沒有你,或許我都需要離開言家。我不想看著你把那些不該有的東西都加在你的身上。這樣我離開的意義就不存在了,我這麼多年的事情也許就白做了,我不想給你任何壓力。”臣子健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