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龍歎了口氣道:“我隻是在別人麵前昏迷了很久而已,這幾日我的心情非常鬱結。
在玄冰門發生的事我都知道,我也知道我若是去問自己的師尊不但不會有什麼結果,還會讓自己陷入其中。
但我相信我的師尊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這身後定然有其他什麼事,我就要去將這些事情查明。
否則,讓我留在浩元宗,我也不會心安。
”江海龍的一席話,卻讓欒琳兒感觸很深,自己此行的目的又何嚐不是如此。
可能這背後有太多的無奈,浩元宗要走的是正是邪他們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有些事情就算有再多的無奈也不能拿出來當做借口,所以他們要去弄清楚,為了自己身後的師門,也為了自己,還有那死去的人。
於是,欒琳兒道:“好,那我們走吧。
”三日後,這三人便到了憫蒼山下。
途中有過幾次歇息,畢竟欒琳兒與江海龍大傷初愈,他們不像巷奴那樣受到他人的相助,所以他們的恢複要緩慢的多。
不過幾次的調息巷奴都有幫助他們,幸好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這幾日,就算江海龍再怎麼不願意,他也發現了欒琳兒對巷奴的不同。
雖然這讓江海龍的心中一陣刺痛,但還不至於像李淵涵那樣發狂。
其實,他轉念一想也釋然了很多,任何事情都強求不得,也許自己就是與欒琳兒無緣吧。
再加上此行的目的,也由不得江海龍多想,他現在最期盼的就是能早日弄清楚此間的事情,還有他在玄冰門中蕭老怪將他釋放時告訴他的話,也正是蕭老怪的話,才讓江海龍選擇了“昏迷不醒”。
若說浩元宗崇山峻秀一派仙家氣勢的話,那憫蒼就是一種肅穆,寶相莊嚴的肅穆,如憫蒼僧人追求的佛一樣,心係天下蒼生,讓人不由得從心底深處升起一種敬重。
巷奴默念啟陣法咒,憫蒼山門打開,現在他們正站在憫蒼那高大的門牆上,為了表示對憫蒼的尊重,江海龍與欒琳兒也是跟著巷奴一路沿著那曲折的長階慢慢的走上來的。
三人就門口靜靜的等著,過不得片刻,憫蒼寺的門被打開,一個小沙彌向這三人執一佛禮,隨後就對巷奴道:“掌門在禪房等你。
”巷奴點了點頭,對那沙彌道:“勞煩師兄將他們帶去歇息。
”那沙彌應了一聲,就引路在前向寺內走去。
江海龍並沒說什麼,與欒琳兒跟在那沙彌的身後遠遠走去。
待那沙彌走後,巷奴立刻禦風而起奔向玄真禪房。
穿過大雄寶殿,而後就是幾座庭院,熟悉的情景一一出現在巷奴的眼前,這讓巷奴在心中感歎一聲。
隨即他又發現了一點異常,那就是須樂,自己啟陣而入,憫蒼寺中的僧人都會知曉,依照須樂的子必然會前來相迎,而此刻卻未見他的蹤跡,這讓巷奴在心中產生了絲絲不安。
“進來。
”巷奴來到玄真的禪房門口,不等巷奴說話,裏麵就已經傳出玄真的聲音,巷奴麵色有些凝重,連忙推門而出。
禪房內,隻有兩個人,玄真黑色袈裟著身,盤坐禪房正中央的蒲團上,他的身側是巷奴的玄明師叔,二人見巷奴進入禪房,都是麵色凝重的看向巷奴。
見到此景,巷奴的眉頭皺的更緊,看來逍林、玄世、玄靜三人定然還無消息。
其次,按照在玄冰門時聽到蕭敏所說的,在東海之聚散了之後,須應應該是帶著須海、須慧二人回到憫蒼寺了。
而此刻,不僅沒有見到這三人的蹤跡,靈識內沒有須樂的氣息,也沒有那沉默寡言的須靈師兄的氣息,這讓巷奴大為疑惑。
不等玄真與玄明開口,巷奴麵露憂色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玄真自然知道巷奴問的是什麼,玄真與玄明緩緩起身,玄真道:“須靈、須海、須慧在寂滅洞口護陣,須應與須樂去了南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