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琳兒聽後,久久不語,仔細地想著巷奴說的話,她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從她對陣法的鑽研就能看出,對於靈界與玄界在她細細的思索下,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她說道:“從這些情況來看,那老祖的身後必然就是靈界,而我那些師長突然背棄盟約肯定是因為憫蒼一直都是站在生界的角度,同時又對老祖一方出手。
你說,會不會在浩元背後的是玄界?”欒琳兒似乎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巷奴恍然大悟,這不無可能。
玄界一直以來似乎隱藏的比靈界更深,像是一個旁觀者,等著有一日能坐收漁翁之利。
不管怎麼說,在這場爭奪中,生界就是唯一的犧牲品,這生界修行的人也隻是這兩方的棋子。
那通道未開,玄靈二界是如何與這些人溝通的他們不知道,還有無論是老祖還是浩元,他們背後的靈界與玄界到底給了他們什麼樣的威脅,或者是,或者是他們看到了什麼別的修行之人無法知道的。
他們賴以生存的就生界,究竟是什麼讓他們不顧這一切為了玄靈二界而努力?通過元帝的解釋,巷奴知道了,這一場持續多年的天道之爭不過是元帝的一個借口,元帝隻是想用這種契機來尋找可以傳承的人,幾千的陣法運行就是等的這一天,用那什麼預言讓整個神州修行的人都參與其中聚集天山,隻有這些人都到了,元帝才會在這裏麵做出更好的選擇。
從翁青堂等人對天道的態度表明,這天道絕對與那通道有關,或者是達到天道的人能得到什麼。
從元帝口中也得知,這天道是一種工具,就像承諾的一種絕對的能力,而這能力隻是在為這謀服務,等到那一天,整個生界要麵臨的到底是什麼,這些人也不一定就知道的那麼清楚。
想到這裏,巷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他對欒琳兒說道:“你還記得那老怪在玄冰門中說的事嗎?南蠻異象。
”欒琳兒聞言點了點頭,而後看著巷奴等著他後麵的話,巷奴繼續說道:“因為老怪這麼說,那龐洪等人對我倆身份的懷疑就降低了不少,由此可見,那老祖在南蠻的事是真的,那所謂南蠻異象恐怕也是這其中之一。
”“那麼說,我們要弄清楚這些事,必須去南蠻一趟了?”“是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必須先回憫蒼一趟。
我的師祖和師叔到現在都是下落不明,這其中能為我釋惑的隻能是我師尊,我必須先去弄清楚,才能做後麵的事。
還有玲瓏宗,玲瓏宗現在可以說是與我們站在一方的,其中也有些疑惑需要問問雲宗主。
”“那你打算何時出發?”巷奴知道欒琳兒這麼問必然是要跟他一起,他雖然擔心此行的安危,但他知道欒琳兒的子不可能在師門的背叛下還能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這一行釋惑,她必然要參與。
所以巷奴微微一笑道:“等你再恢複一些。
”自己的一個問題就讓對麵這個黑衣男子知曉了她想法,欒琳兒在心中也升起了一絲甜,當前的問題確實是要她再恢複一些才能行動,她不想自己會成為巷奴的累贅。
欒琳兒沒再說話,而是再次坐了下來,依靠在巷奴身上,抬起頭看著已經雲霧盡消的天空。
此刻,星空朗朗,月色皎明,那送海依舊隨著清風緩緩浮動,銀白的月光下,放眼看去,仿佛是一個微波蕩漾的小湖,讓人心神清明。
二人就這麼坐著,巷奴一開始還在擔心欒琳兒的身體,可現在想來,這無疑也是一種恢複,將淩亂的心平靜下來,細細梳理著近日的事。
還有即將的遠行,這一路前行還有太多的未知在等著他們。
月色偏西,欒琳兒輕輕歎了口氣:“明日,我再去趟竹幽峰。
”巷奴知道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師尊,也沒說什麼,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夜,就隨著這清風慢慢的吹了過去,月已盡落,東方漸白,天空中剩下的唯一還在閃亮的就是那顆啟明星。
鬆海中的霧氣開始縈繞,為這藥王增添著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