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看到鮑雨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塊磚頭,衝著龍爻的後腦猛力拍了過來,我驚叫一聲:“不要!”急忙用力推開龍爻,隨後額頭上一陣劇痛,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我慶幸我沒有就這麼死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全是白色,腦袋上的疼痛提醒我是一個傷著的事實,我轉頭看了一下四周,歆雨趴在我床邊睡著了,看著歆雨有些憔悴的神情,我又是安慰有事慚愧,都是我才讓他受這種罪的,在看看邊上,龍爻點著一支煙背對著我站在窗戶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躺了一夜沒有動吧,我感覺全身酸疼,忍不住動了一下,歆雨立刻驚醒過來,帶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龍爻冰冷的口氣問我:“你醒了。”
歆雨這才醒悟,忙說:“世傑,你醒了,頭上還疼不疼了?”
關心的語氣和龍爻的聲音形成明顯的對比,我微笑說:“還稍微有點疼,沒事了。”我心中有氣,故意不去看龍爻。
歆雨眼中又留下淚水,說:“你怎麼這麼傻,自己去擋什麼磚頭。”這句話明顯是在針對龍爻,拿磚頭本來就是拍龍爻的,我有事沒事推開他卻把自己的腦袋給了鮑雨。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龍爻,龍爻抽著煙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拍著歆雨的腦袋笑說:“我腦袋硬,拍幾下拍不爛的,哈哈。”
歆雨被我的話逗笑了,問我:“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水。”我點了下頭,歆雨轉身倒了水給我,還關心的問我:“用不用我喂你?”態度和龍爻簡直就是天地懸殊。
我搖了搖頭,喝了兩口,歆雨看著我忽然笑了,我奇怪的問他,歆雨說:“你看你,前後都是補丁。”
是啊,我後腦的傷口還沒有好呢,雖然結痂了,但是還有補丁貼著,現在前麵就又多了一個,流年不順啊,我苦笑一下,心想還不都是龍爻這麼黴星,兩次都是因為他受傷,還都在頭上,前後各一個,還真平均啊,又看一眼龍爻,龍爻的目光剛好閡對上,我急忙轉頭,心想,要是和你再呆幾天,隻怕我左右腦袋也都要開花了,得趕緊擺脫他才行。
龍爻忽然走過來冷然對歆雨說:“你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歆雨本來就對龍爻非常不滿,聽龍爻這麼說,頓時怒了,從來沒有見過歆雨發這麼大的脾氣,隻聽歆雨叫道:“你要幹什麼?你已經還得世傑為你受了兩次傷還不夠,你還不放過他嗎?非要讓世傑把命都陪給你才行嗎?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真無恥……。”
我打斷了歆雨的話說:“歆雨,我想吃雞湯,你去給我買點回來吧。”
歆雨叫道:“世傑,你幹什麼?……”
我笑著說:“去吧,沒事的,給我買雞湯回來啊。”我直覺龍爻有事情要跟我說,隻是不方便對著歆雨,並非對我有什麼惡意,這才支開歆雨的。
歆雨無奈,狠狠的瞪了一眼龍爻,拿了錢包走了出去。
房間裏就剩下了我和龍爻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每替龍爻受一次傷,我就感覺對龍爻就沒有剛開始那樣害怕了,也自然許多,看龍爻也是一臉憔悴的樣子知道他也擔心不小,指指床邊說:“你坐吧。”
龍爻身體顫了一下,依言坐在我的腳邊,沉默片刻說:“我們的事情我已經和歆雨解釋過了。”我哦了一聲,算是舒了口氣,最少不用我費盡唇舌了,龍爻又說:“我準備離開。”
雖然我一直盼著龍爻趕緊離開我的生活,但是聽他這麼說我還是非常吃驚,以前我求他他都不肯答應,現在卻主動提了出來,有點措不及防,隻聽龍爻說:“我爸剛死,幫裏現在很不穩定,威叔一個人怕擔不過來,我需要回去處理。”
我算是鬆了口氣,雖然知道他是為這兩次的事情感到內疚,而他很好強不對我說抱歉,而是借口離開,而我兩次受傷,卻怎麼對龍爻也提不起來絲毫的恨意,反而對他有些歉疚,因為我一再拒絕他的好意,他要走,我反而有些不安起來,笑著說:“這些天謝謝你對我的照顧,嗬嗬,哈,我希望我們會是好朋友。”
龍爻點了一根煙放在嘴裏抽了一口,煙霧在他麵前繚繞,龍爻說道:“黑社會隻有利益,是沒有朋友的。”
我沉默了,他這是再說做不成夫妻就是陌生人嗎?突然我感覺心裏很愧疚,龍爻對我沒有惡意,隻是他習慣了自作主張,把它的想法強加在了我的身上而已,如果不是這樣,我想我們會相處的很融洽的。
龍爻說:“其實我這次來是跟威叔打了一個賭。”
“賭?”我疑惑的問。
“是!”龍爻說:“記得你上次受傷嗎?其實那一次就是賭局的開始,威叔說你沒錢、沒有地位、性格又太懦弱了,根本配不上我,而我為了我的諾言和威叔打了一個賭,就是在我危險的時候你會挺身而出,如果我贏了,威叔就要答應給我時間改變你,讓你成為配得上我的男人,而如果我輸了我就要放棄我的承諾,給你一筆錢讓你離開,所以那天晚上才會出現那一幕,是威叔安排試探你的,結果我贏了,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竟然會砸傷你,不過你放心,砸傷你的那個家夥我已經砍斷了他的手,為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