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墨見他露出這樣的表情,確定了刺殺自己的人定和封子翰有關。
想了想,他朝封子翰走去一步,緊盯著他的雙眼,“祿王殿下可知本王今日遇刺之事?”
聽聞此言,封子翰臉色更顯蒼白,“冷王這話什麼意思?”
封子墨輕抿著嘴,一言不發,隻默默注視著眼前這位素來以儒雅溫潤麵目示人的祿王殿下,似有些期待他接下來的表演。
不過,封子墨想多了些,封子翰能夠以質子身份在雲暮國生活了那麼多年,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封子翰的臉色在瞬間後恢複了紅潤,他朝封子墨投去飽含擔憂的一眼,隨後問了一句:“怎麼,冷王殿下遇刺了?女帝陛下可知此事?”
“女帝?祿王在暗示什麼?”封子墨眯了眯眼。
封子翰搖了搖頭,“冷王殿下誤會了,本王的意思是,堂堂封國王爺遇刺,那可不是小事啊,應該立即稟明女帝陛下,緝拿正凶,為冷王殿下複仇。”
“是嗎?祿王當真這麼想?”封子墨問了一句。
封子翰一臉肯定地點了點頭,“沒錯,本王確是這樣想的。”
待了一陣,封子墨確定自己無法從封子翰口中套出話來,便找了個借口起身告辭了。
出了祿王府,封子墨躍上馬背,朝著玉蘭苑而去,待他騎馬走遠,閻生從祿王府大門前的一個暗角中走了出來,一臉擔憂地望著那漸遠的背影。
祿王府中的侍衛走了出來,朝閻生行了個禮,“閻生少爺,我家王爺請你到書房一敘。”
閻生回神,朝那侍衛點了點頭,隨即同他一道走了進去。
“閻生見過祿王殿下。”閻生朝封子翰抱了抱拳。
聽到閻生的聲音,封子翰輕輕抬眼,望向了他,“閻生,坐下吧。”
閻生落座,跟著,有婢女走了進來,替二人端來茶點,剛放下茶盞,便見封子翰朝自己揮了揮手,“你先退下!” 婢女點頭退了出去,封子翰端起手邊茶盞,輕輕抿了口茶,隨後問了一句:“本王讓你向閻崖主求證,結果怎麼樣了?” “回祿王殿下,我母親傳來回信,結果……”閻生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封子翰一拍案桌,再次冷冷開口:“說,結果如何?”
閻生身子微微一震,隨後緩緩從袖中取出一片白錦,呈上前去,“祿王殿下請過目。”
封子翰從閻生手裏接過了那片白錦,看了看,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我母妃果真是中了曦氏之毒而亡的。”封子翰將那片白錦捏做了一團。
閻生擔心封子翰一氣之下遷怒整個玉蘭苑,試探著開了口,“祿王殿下,先貴妃畢竟已經仙逝,不如……”
“母仇怎可不報?”封子翰一拳砸在了案桌之上。
聽聞此言,閻生知道,不殺封子墨,封子翰心中怒火是絕不可能會平息了,可是,燕玲瓏又怎會眼睜睜看著封子墨被人刺殺呢?自己先前答應祿王,助他尋機刺殺冷王,那是在沒有確定曦氏一定與先貴妃之死有關的情況下做出的緩兵之計,隻要找到證據先貴妃不是死於先皇後之手,他有的是辦法可以說服祿王放下仇恨,可是,自己的母親確認了先貴妃留下的遺物中有曦氏獨門毒藥,而先皇後是唯一可以出入先貴妃寢宮的人之一,這樣一來,先皇後與先貴妃之死似乎有了莫大的關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