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玲瓏穿越到這個異世之初,曾暗自發過誓,不再讓人欺負自己和蘭皙,直到愛上了封子墨後,她願意為他成為一個賢淑的妻子,願意站在他的身後,以天下蒼生為重,隻要能護佑這一方民眾,她不怕吃苦受累。
直到剛才那一刻,她方才察覺到,正是自己一直以來的隱忍讓香蓮那個女人和她背後的那個人卻是越來越過分,越來越喪心病狂,為了保護殿下和自己,她利用無辜百姓,她挑撥是非,她濫殺無辜……是可忍,熟不可忍,若她再這般一再退讓,那將來又如何助殿下複仇成就大業呢?
燕玲瓏清冷得出奇的眼光朝眾人掃去一圈,最後落在了封子墨的臉上,“殿下,你可知到香蓮是燕如意的人?”
封子墨看了看她,輕輕點了點頭,“愛妃,都是本王的錯,若不是本王想利用香蓮查清燕府的陰謀,你和孩子就不會遭此厄運。”
此時的封子墨,心中除了悔恨還是悔恨,自己太過貪心,分明已經猜到了香蓮的身份,卻想利用她釣到更大的魚,結果他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玲瓏知道封子墨難過,她又何嚐不是這樣,明知香蓮極度危險,卻不說破。明知香蓮失去孩子與琛兒有關,卻不去深究探查,結果他們所有人都成了魚肉,任香蓮揮刀相向。
玲瓏伸出手,輕輕覆於封子墨的手上,輕聲說一句:“殿下,玲瓏決定反擊。”
“愛妃想怎麼做?”封子墨問了一句,聲音有些嘶啞。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燕玲瓏淡淡說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是什麼意思?”閻生微微有些不解地望向燕玲瓏。
封子墨朝閻生使了個眼色,示意閻生先帶蘭皙退下,閻生猶豫了片刻,點頭,和蘭皙一起離開了殿下的營帳。
這營帳之內隻剩下了他夫婦二人,封子墨握住玲瓏的手,輕聲問了一句:“愛妃是打算對燕府下手嗎?”
燕玲瓏抬頭望向他,“殿下,若不是燕府授意,你認為香蓮有膽子敢對你的子嗣下手嗎?且莫說別的,殿下若將此事稟明女帝,女帝縱使再怎麼不待見殿下,也絕不能容忍有人對皇家血脈下手。”
“嗯!”封子墨輕輕點了點頭,隨後他有些擔心地望著燕玲瓏,“可是燕律到底是你的父親,況且,本王曾聽聞你的母親還在燕府,這……”
“燕律和燕如意想利用我的母親來牽製於我,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我亦非當年的燕玲瓏。”燕玲瓏的臉上突然閃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笑意,竟令封子墨身子微微一震。
“愛妃此話何意?”封子墨有些疑惑地望著她。
玲瓏自然不會告訴他自己穿越而來,她輕輕摩挲著封子墨的手背,半晌後應了一句:“早在燕如意將玲瓏推入燕府荷花池,玲瓏便恍若重生,從那一天起,玲瓏便告訴自己,沒有人可以再任意欺淩於我和蘭皙,自然,我便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的燕府二小姐。”
“所以初到冷王府時,你處處與本王作對,甚至屢次想要出逃王府?”封子墨問了一句,語氣甚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