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墨一行不敢停歇,急急朝著祿豐城而去,天色亮起時,眾人完全離開了莞城境地,越過了祿豐城界碑。
燕玲瓏和蘭皙坐在馬車之內,隨著馬車的起伏顛簸搖晃著身子,蘭皙擔心娘娘身子受不住,掀開馬車隔簾,朝外望去一眼。
“肖大人,還有多久才能停下?”蘭皙朝馬車外騎在馬背上的肖進望去一眼。
肖進的目光越過馬車隔窗,落到了燕玲瓏的身上,見她一臉倦意,肖進心間有些隱隱作痛。
他朝蘭皙點了點頭,隨即踢了踢馬肚,那馬撒開腿朝前跑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趕上了封子墨。
“殿下,不如歇息片刻吧?”他建議道。
封子墨放眼朝前望去一眼,又回頭看了看玲瓏所乘的馬車,遲疑片刻後,點了點頭,“也好,我們離祿莞河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停下歇息片刻也好。”
“是,殿下!”肖進朝他抱了抱拳,轉身朝後走去。
一行人停了下來,拴好車馬之後席地而坐,封子墨朝燕玲瓏和蘭皙走了過去,來到二人身旁時,朝蘭皙揮了揮手。
蘭皙會意,退了下去,朝四周看了一圈後,朝肖進走了過去。
“肖大哥,你餓了吧?我這裏有些麵餅,要不肖大哥將就著吃點吧。”蘭皙說著,拿出一個餅遞給了肖進。
燕玲瓏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蘭皙的身上,以至於封子墨對她說話,她竟然沒有反應。
“愛妃,愛妃!”封子墨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方才回過神來。
“殿下,怎麼了?”燕玲瓏眨了眨眼,望向身旁的封子墨。
“你在看什麼呢?居然這般入神?”封子墨說著,順著玲瓏的目光朝前望去。
不遠處,蘭皙和肖進並排而坐,一邊吃著餅,一邊閑聊著。
封子墨望向燕玲瓏,淡淡一笑:“愛妃可是著急蘭皙那丫頭的婚事?”
燕玲瓏淡淡一笑,應了一句:“隻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愛妃是擔心肖進那家夥對蘭皙無意嗎?”封子墨問了一句。
燕玲瓏看了看封子墨,沒有說話,自己總不能告訴夫君那肖進的心裏早已有了人。
封子墨歎了口氣,握住了玲瓏的手,“本王有時真想將你藏起,再不讓別的男子見你一麵。”
聽聞此話,燕玲瓏微微皺眉,“殿下此話何意?”
“當初本王誤會了你,一直是肖進在照顧你,本王如今後悔得很,竟那般傷害於你。”他眸色深深地望著玲瓏。
“殿下,你……”玲瓏驚訝於他的細膩,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封子墨擁住玲瓏,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好了你放心,本王明白你與蘭皙之間的情分,本王定不會虧待於她的。”
玲瓏朝他莞爾一笑,點了點頭,“多謝殿下。”
封子墨心頭一熱,緊緊擁住燕玲瓏,全然不顧侍衛們投來的豔羨的目光。仿似天地間隻剩下了他二人,再容不得他物。
須臾間,香蓮的風寒已經痊愈,魁星堂中,蒙著麵紗的香蓮親自親自做了些可口的點心,向陸成風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