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宇還在與身旁美人調笑,突見一雙珍珠鑲嵌緞麵軟底花靴現於眼前,不禁身子微微一顫,抬起了頭來。
“你……這麼標誌的女子,這世間還真是不多見啊!”樓宇笑得有些猥瑣。
燕玲瓏臉上,一絲怒意閃過,立於樓宇身旁的婢女心中一驚,朝她跪了下去,“娘娘恕罪,樓大人想是喝得多了,有些醉了,所以才……”
話音未落,封子墨從王座上走了過來,極其霸道地將玲瓏攬入懷中,隨後目光陰沉,掃向樓宇。
“這人醉了,你們速速將他移走。”封子墨冷冷拋出一句。
玲瓏朝他輕輕搖了搖頭,笑言道:“殿下既然知道他是醉漢,又何必與他計較?就讓他待著好了。”
“本王怎可讓這貪杯之徒逞一時口腹之快而委屈了愛妃?”封子墨並非因那樓宇喝醉而動怒,令他真正生氣的,是那醉漢居然敢借著醉意出言不遜,調戲於玲瓏。
聽了封子墨這副話,燕玲瓏輕輕一笑,一股暖意自心底而生。眼前這位冷王殿下太過霸道,不過,這樣被寵溺嗬護的感覺還挺不錯。
那夫婦二人隻顧著眉目傳情,誰也沒有注意到先前還醉得厲害的樓宇突然朝他二人瞟去一眼,眸中,一種不明意味的笑意一閃而過。
燕玲瓏本想打算將樓宇灌醉後從他口中探出女帝的心思,不想那樓宇口風極緊,就算是暈到分不清東西南北,可是關鍵之處卻隻字未提。
無奈,玲瓏隻得命婢女將他送回客房,婢女剛將其扶到床榻之上,便聽得樓宇喃喃自語道:“疫病,許大人,請恕屬下不能……”
聽到這話,那婢女大吃一驚,凝神朝他望去。
“樓大人,樓大人,你說什麼?許大人可是指太醫閣許嵩大人?疫病又是什麼?”婢女問了一句。
但凡齊寒鎮之人皆對那場疫病心有餘悸。自然對於荼毒齊寒鎮的幕後黑手便更是深惡痛絕。聽這樓宇提起了疫病和許大人,那婢女的心自然就提到了嗓子眼,若是能將幕後黑手抓住,不但替齊寒鎮解了氣,也能哄得主子高興,說不定自己還能得到一筆獎賞。
樓宇似是聽到了婢女的問話,翻了個身,又吐出幾個字:“陛下,陛下大怒,你居然敢,敢加害,加害殿下。”
聽到這,那婢女臉色驟變,她扯過一條錦被往樓宇身上一扔,然後轉身,朝著殿下位於無憂閣內的書房跑去。
封子墨今晚甚是有興致,竟然陪著燕玲瓏在無憂閣花廳中賞花。他知道玲瓏素來喜歡植物花草,玲瓏才回到冷王府,他便命人找來名貴花種無數放置於無憂閣內。
二人情意濃濃,相互依偎著走到一株珍貴金桂前,玲瓏抬頭,深深吸了口氣,“好香的桂花!”
封子墨一個飛身躍起,落地時手上已多了一支香氣怡人的桂枝,遞至玲瓏眼前。
“殿下為何要毀了這花?”玲瓏有些惋惜地望著那枝桂花。
“愛妃喜歡,本王可以為你找來你想要的一切。”封子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寵妻架勢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