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之後,葉曉楓硬拖我跟他一起去辦事情。我一直都在納悶我能幫他辦什麼事情呢?他可是海歸,我最多也就是一隻賴在陸地上的小烏龜,究竟能幫上他什麼忙呢?一路上我都在搔耳挖勺地想,最終也沒有理出一根頭發絲的頭緒。
車停在世博大廈,我神情依然恍惚,不知所以然。他叫我在樓下等他,辦完事就下來。大約等了半個小時,葉曉楓 才從中心門口神采奕奕地走出來,對著我滿麵春風般地微笑。我想,事情應該非常順利。他坐到車裏告訴我,我是他的幸運星,每次遇到我就會有好事發生。我愕然,這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麼評價我。我一向都是被人稱為掃把星,凡事隻要跟我有掛鉤,或者隻要有我在的地方,要麼偷雞不成,要麼反蝕把米。
如今,竟然被這麼優秀的人誇作幸運星!幸運星?這種形容詞怎麼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用正人君子 來形容嶽不群一樣,都會讓人笑出小便來。我想他如果不是智商很低,就是腦電路暫時短路。看他長相,卻又不像,一副王子樣兒。
不過外表與內心,總是虛虛實實。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做不得準。金玉其表 敗絮其中的人多得去了。換言之,韋小寶絕不會說他是花心男,嶽不群絕不會說他是偽君子,更不會說他自宮在練《辟邪劍譜》。他們總是會想盡辦法去引誘你以及誤導你。而優美的讚稱,就是他們擄獲像我這種花癡女芳心的最佳作戰計劃。
我盯著葉曉楓 看半晌後,覺得很不好意思。提議去附近的公園走走。我們剛剛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下,誰知道迎麵就走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女孩,看起來完全一副高中生模樣。她走到葉曉楓側麵彎下身子貼著他耳語,一陣風飄到我耳朵裏一句話:帶套,一次50元,做不做?那小女孩最多也不會超過16歲,長得挺讓人煥然一新眼前一亮。
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在上課。再說好歹葉曉楓身邊還坐著一個我,雖然不比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至少也算是個女人。我當即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不想上學就滾回家開雞店去,別在這兒汙染空氣。葉曉楓 還摸不著頭腦,隻是輕聲對小女孩說:快去上課吧。那小女孩竟然沒什麼表情,隻是笑了笑朝另一個男人走去。
本來一個好好的散步就這樣給滅了,葉曉楓在一旁一直安慰我,說是哪家新燒烤店正宗,哪家西餐廳剛開業。不過他這種策略確實湊效,因為我生氣的時候就是喜歡吃東西,發瘋似地吃,直到肚子高漲,被撐得實在不行為止。不過我最近得了一個新方法,就是吃橙子。這是我一個同學老爸說的,說是心情壞的時候吃一個橙子保證立馬活蹦亂跳,開心得想跳樓。於是我就讓葉曉楓請我吃橙子,我坐在車裏等。不過我叫他買一個,他卻買一筐,然後我們每人吃一個,剩下的全送給在街邊乞討的老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