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瘦男人從後門溜出來以後,先是四周張望了一下,確保沒有被人發現,然後迅速貼著牆根兒向木鷹的位置靠近過去。走到牆角處,黑瘦男人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點腦袋偷瞄另一邊的情況。
還沒等黑瘦男人看清,一隻拳頭就在眼前被急速放大,嘭的一聲悶響,黑衣男人隻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意識仿佛被吸入了黑洞,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沒有反應。一拳打倒黑瘦男人,木鷹在他身上摸出了手機翻看,卻一無所獲。但是木鷹知道,這件事一定和黑瘦男人有關係,趁著四下無人,木鷹將黑瘦男人拖到樓梯口,此時黑瘦男人也已恢複過來,不斷扭動掙紮,木鷹抽出藏在後腰的匕首,在黑瘦男人驚恐的注視中,將匕首平插進他的口中。
“你隻需要回答,你的據點在哪兒?同意就眨兩下眼睛,不同意,我就絞碎你的喉嚨!”“唔......唔唔......”
慌亂中黑瘦男人眨巴了兩下眼睛,木鷹這才抽出沾滿口水和血液的匕首,在黑瘦男人衣領上蹭了蹭道:“帶我上去!”黑瘦男人不敢猶豫,哆嗦著掏出鑰匙,帶木鷹來到四樓的一間屋子,進入屋內,木鷹把房門反鎖,打開手機燈光,扯了一條床單將黑瘦男人按在椅子上綁了個結實。
首先注意到的就是窗戶邊那架望遠鏡,木鷹走上前來,貼近觀看,鏡筒裏出現的果然是姐姐和自己的家,隻是此時已經被完全燒焦。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隻是奉命做事,我和這件事情無關......”黑瘦男人一邊哆哆嗦嗦的求饒,一邊不安的扭動著身子,似乎這樣能讓自己顯得無辜一些。
木鷹轉過身來,走到被綁坐著的黑瘦男人跟前站定。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少受些皮肉之苦。”“我說我說,但我說了...能不能放我條生路...”
“那要看上帝肯不肯寬恕你了!”木鷹說完便抽出匕首,刀尖頂在黑瘦男人右腿的膝蓋邊緣縫隙,看著木鷹深邃黑暗的眼睛裏麵燃燒著的恨意,黑瘦男人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拖拉一個字,自己的膝蓋骨將會被毫不猶豫的掀掉。
“是疤哥,疤哥讓我來這裏監視這個房子......他說讓我等一個當兵的男人出現...”“就是我,接著說!”“讓我......讓我獲得你的行蹤然後報告給他,事成後他就會不再追究那兩萬塊錢......我和疤哥的手下馬仔賭輸了錢,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女人什麼關係,但是她不是我害的,我發誓。”
木鷹的眯了眯眼睛問道:“聯係疤哥,就說我在對麵街的望月賓館裏住下了!”住宅區已是郊區,對麵的那個小街道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家賓館和小飯館,而且街道後麵有一條胡同,木鷹選擇這裏方便動手!“這...好好我馬上聯係。”木鷹將黑瘦男人的手臂解開,讓他操作手機。
黑瘦男人的短信發出沒有一會兒,手機便嗡嗡的震動起來,木鷹拿起手機,短信顯示:“幹得不錯,等我辦完事後,你就不需要再躲債了!”木鷹看完短信,一拳將黑瘦男人打昏過去,重新又綁起來,洗掉手上的血跡,便去了安頓琴德薇的小旅館,給她買了食物和水,告誡她要在這裏等自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