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獵殺(1 / 2)

滇西防線綿延幾千公裏,每年從這裏流失出境的國家文物數不勝數。但是,始終有那麼一群人,不分日夜的衛護著這片土地,衛護著他們的祖國。密密麻麻的叢林,在清晨的濃霧下,顯得更加陰森,然而此時,一支四匹馬六個人組成的馱隊,撥開濃霧緩慢的穿行著,每匹馬身上都馱著沉重的貨物,領頭的是個絡腮胡的高大漢子,左手提著一把步槍,右手用力的揮著砍刀將麵前的荊棘劈開。“嘿,老大,我們該歇會兒了,你看,馬兒都走不動了。”一名皮膚黝黑的矮胖漢子道,還一邊用手裏的步槍槍托敲了敲馬屁股。

領頭漢子回頭瞧了瞧道:“那好吧,原地休息半個小時!”聞言身後的幾人將手裏的韁繩綁在樹上就一屁股蹲下去,眾人掏出肉幹大口啃起來,矮胖漢子抬頭看到領頭漢子原地警戒著,從包裏又摸出一塊肉幹,走到領頭漢子跟前道:“老大,這都什麼地方,用得著這麼緊張嘛?咱們都快出境了,快來吃點東西吧。”領頭漢子聞言苦笑說:“這可是上麵親自交代的任務,還是小心點好!”說著接過肉幹剛撕了一口,頓時,領頭漢子身子一震,眼睛瞪圓,半塊肉幹還沒有完全入口,再看他脖子側麵被一支短弩箭貫穿,突突的往外冒血,隻留下半截箭尾,他痛苦的用手捂住傷口,撲通一聲倒下,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搐著,意外發生的太突然,矮胖漢子一愣神,接著邊大叫有敵人邊往一棵大樹後躲,其餘的四人機靈靈的抓起旁邊的步槍各找掩體,常年的刀頭舔血的生活練就了他們的臨危不亂,很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

幾人看著他們老大的屍體上的弩箭,判斷著偷襲者的方位,紛紛將槍口探出樹後,卻無一人敢貿然開槍,未知的危險才是最可怕的,因為沒人知道下一箭會從什麼方位將自己的氣管連帶著大動脈撕裂開來。而且槍聲還會招至周圍山頭的邊防武警迅速湧來,就他們這幾人,恐怕要被打個稀巴爛,況且這次的貨物是經不起磕碰的。木鷹冷冷的盯著那幾匹馬身上的貨物,一張原本俊逸的臉龐因為塗滿偽裝油顯得有些滲人,木鷹將弩機的的機頭稍微向一側偏了下,透過上麵的光學瞄準鏡,將一顆小心張望的腦袋緊緊的貼在十字絲上,木鷹嘴角上挑,好像用爪子肆意玩弄著獵物的獅子一般,充滿戲謔。嗖!正在探頭張望的矮胖漢子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再看他右眼窩隻餘下半截箭尾。撲通!沒有了動靜,剩餘的四人嚇傻了,其中一個身材偏瘦的高個子很快從慌亂中鎮定下來,大叫:“幹他姥姥的,兄弟們,拚了,那個狗崽子在九點鍾方向!”四人胡亂的朝著木鷹所在前麵的幾棵大樹掃射著,隨著AK的沉悶聲,頓時樹林間草屑亂飛,木鷹伏在樹根後的草叢裏,聽聞對麵的槍聲減頓下來的時候,緩緩的向後爬去,消失在昏暗的樹林間。

木鷹伸手摸了摸左臉,被崩飛的木屑劃開的傷口還在流血,整張臉顯得更加邪氣,所謂邪氣,也就是殺戮中練就的殺氣,普通人感覺不到。

剩餘的四人太過壓抑了,緊繃的神經終於抗拒不了這恐懼,瘋狂的掃空了幾個彈夾後,遲遲不見對麵有動靜,高個漢子給另一個同伴做個手勢,用嘴呶了呶木鷹所在的方位,那人會意,彎腰迅速衝到另一棵大樹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很久不見有動靜,放下心來,從樹後蹭了出來,一手端著步槍,一手朝後打著手勢,幾人皆從樹後緩緩側出身來,有人打頭陣,自然要輕鬆一些。

打頭的漢子一步步到木鷹之前藏身的樹前,忽的一個轉身就開槍。

砰砰砰!定睛一看,哪裏有人,隻有在樹根上有一小片血跡。

身後幾人上前來,皆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其中一人說:“他應該跑不遠,我們追上他,把他抽筋扒皮!”

高個漢子看了看幾人道:“我們的槍聲會招來麻煩,附近的邊防特警不在少數,現在要緊的是趕緊帶著這批貨處境,我們耽誤不得!”幾人聽後都大點其頭,返回到原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幾人都露出痛苦的神色,卻沒有注意到高個漢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陰狠,“把他們兩個就地掩蓋起來,我們得趕緊走!”高個漢子看著兩具屍體,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死了也好,不過這話他可沒有說出來。一行人收拾完現場便開始出發,有了前車之鑒,他們走的愈發的小心。

卻不知暗處,一雙冰冷異常的眼睛一直在鎖定他們,就像毒蛇鎖定著它的獵物,隨時都會給對手致命一擊!也不知走了多久,四人都是又倦又餓,連幾匹馬都是喘著重重的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