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玄看著信心滿滿的她,有些好笑,“你怎麼找到答案?”
阿紫將折扇打開又關上:“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之前好像是弄懂了什麼叫結發。”
阿玄身體一震,手指撫上了腰間的玉佩:結發?那是阿紫剛剛幻化成人的時候,她將兩人的毛發結合在一起,變成的玉佩。而就是那個時候,他告訴她,這叫結發。
阿紫得意的說道:“我在新月的記憶中看到的哦,她將自己的頭發和白逸之的頭發結成了一個發辮,然後說,今與君結發,望君勿忘妾。”
“是嗎?”阿玄呼吸有些艱難,他看著阿紫緩緩說道,“那你明白結發是什麼意思了麼?”
“明白明白,”阿紫大力的點頭,阿玄緊緊的看著她,然後聽到她說,“就是將兩個人的頭發纏在一起。”
撲通,阿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他艱難的爬起來,然後看著眼前眼睛撲扇的少女,歎了口氣:“算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說完,阿玄拉起阿紫:“好了,新月你也看到了,我們回去吧。”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是住在客棧中,現在滿足了阿紫的要求,阿玄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裏。
“不要嘛,我想在這裏多玩一會,這裏的東西好好吃哦。”阿紫卻拉著桌子不願意走,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糕點,“等我多吃點再走啊。”
她正說著,突然像看到什麼吃驚的事情似的,一下子跳起來:“阿玄,那是白公子。”
她的聲音猛然提高,將台上唱歌的女子的聲音都壓了下去,周圍的人都不滿的看過來,然後吃驚的看了他們幾眼:好一對俊俏的少年。阿紫雖然辦成了男子,可是國色之資卻是遮掩不住,阿玄皺皺眉,淩厲的目光朝著圍著他們看的眼光掃過去,周圍的人隻覺眼睛一陣發痛,急忙將眼光移開了。
阿玄滿意的收回目光,然後順著阿紫的眼光看了過去,果然,白逸之正和阮青木在一張桌子上喝酒,他們也沒有叫女子陪酒,兩人湊在一起說著些什麼,白逸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他們在說什麼呢?”阿紫好奇的問道,她很久都沒看到白逸之了,此刻再次見到他,覺得有些興奮,“那個阮小姐呢?怎麼沒來啊?”
“跟你說過了,女子是不能來這裏的。”阿玄沒好氣的敲了敲阿紫的腦袋,然後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他們好像是在說有關新月姑娘的事情,要不我們用偷音術偷偷聽他們說什麼?”
阿紫立刻就點點頭,很顯然她覺得這樣非常好玩,絲毫沒有想到偷聽別人說話其實是很不對了。而阿玄是急切的想弄清楚,新月身上的紅線是怎麼回事,所以對於新月的意中人白逸之非常好奇。
偷偷的將法術施展開來,阮青木和白逸之的聲音就清楚的傳了過來。
“明晚就是新月姑娘的竟牌,你打算怎麼樣?”是白逸之。
“我不知道。”接著是阮青木愁苦的聲音,“我要為她贖身,可是她不願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阿紫見白逸之搖搖頭,臉上也是有些擔憂:“不知道,根據我之前和她的交往,她似乎對自己的青樓女子身份非常厭惡,如果你要替她贖身,她應該會高興啊。難道是,她不願意跟著你嗎?”
“我不在乎,我隻是想要替她贖身,並沒有想要她跟著我啊。可是,就是這樣,她都不願意。”阮青木滿臉的黯淡。
“她是個極有才情的女子,心氣也極為高傲,或許是不願意受你這樣的恩惠。”白逸之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是,如果她不願意贖身的話,明晚就要…”阮青木著急起來。
兩人正在煩心,台上突然停止了表演,老鴇滿臉笑容的走了出來。
“各位,這裏可有個消息要告訴大家。”她揮舞著大紅的手絹,尖聲喊道。台下喝酒笑罵的客人都停了下來,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