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初醒。那前前世的一幕幕都印在了我的腦子。可是似乎又沒有記住。
這一切，仿佛就是那紗。
飄渺，其實並不真切。
“對你的前前世還滿意嗎？”尋夢仿佛略帶嘲諷的意思。
我還在我的靈魂世界之中，苦笑了一下回答：“就這麼草率玩了？”
“不得不說那時候的你還挺堅持信念。”
我搖了搖頭，看著她：“可別再諷刺我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是你想想出來的，不怨我。”
她突然開口道：“話說，你碰到那個人了麼？”
“碰到了。”我自然知道，他指的就是魔詠凡。
沒想到啊，沒想到，連尋夢都是那麼的八卦：“那麼你對他……”
“也就這樣而已。”我非常平淡的回答。
她嗬嗬一笑，伸出手來搖了搖：“不不不。如果隻是這樣而已，你當初為什麼會迷暈他？”
“隻是不想讓他跟著。”
“口是心非。不過也罷，都這樣。我可是隻為了解你的，你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我看透。”
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辜：“我真的沒。”
“好吧，也許是我真的多慮了。也許注定，你們兩個就不會在一起。前前世不會，今世也不會。”
她一揮袖子。
我夢就真正醒來了。
不過不是在那個黑不溜秋的小屋子裏，而是在那小屋子的外麵，我的背靠在牆上，陷入昏迷。
此時緩緩睜開雙眼，漸漸恢複意識。
“戰大哥。”熟悉的聲音在一次想起。
我這一輩子最忘不掉的就是她們兩個在我的耳邊左一個戰大哥，右一個戰大哥的叫著。
“嗯？”我才剛剛回過勁來，現在腦中一片空白，似乎什麼也沒有了。
幻夜星彎下身子，她那長長的遮住眼睛，純白無染的布條，合著如煙的長發碰到了我的手：“你沒事吧。”
這卻讓我再一次想起我與她初見，我心中升起的疑問：她是怎麼看見事物的？
我沒有去問。可以說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過，也可以說我對這個絲毫沒有關心過。這隻是一個突發的小念頭，很快就不複存在。
此刻也是。
“我，沒事。”我衝她一笑，卻不知在她看來這笑容隻有多麼的滄枯。
幻夜星看了一眼在旁邊的虞茛月，兩人竟然形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她們將我扶起，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雙腳是那麼的軟，隻能靠著牆勉強支撐。
“你，你們不是真的吧。”我說這話時有點喘不過來氣，相似跑過步一般。
虞茛月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道：“你說什麼呢。”
“這可不是……”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頓時無了知覺與意識。
似乎有一種疲倦貫穿著我的身體。
黑暗，無盡的黑暗。似乎我被卷入了這裏無法自拔。
“你何必再做抵抗？你終究會像現在如此。”
夢魘，是夢魘！
她再一次回來了。
話語在目光呆滯的我的耳邊回蕩，竟然有一種不得不遵守的錯覺，像是洗腦一樣。
“那件事情過後，你終將會入魔。用紅色，塗滿你的走馬燈，塗滿你的道路。”
“滴答，滴答，滴答”
似乎是古老指針擺動的聲音，似乎是水低落的聲音，也似乎是那某一段不知名音樂之中的聲音。
此刻我再也分辨不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