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少,人帶到了!”
一眾黑衣保鏢押著一個麵貌嬌弱的女孩走到甲板上,遊輪上的狂歡戛然而止。
女孩臉色蒼白,紅色裙子在撕扯中變得破爛不堪,整個人搖搖晃晃,看起來非常可憐。
海上的風很大,夏淺淺的頭發被吹得亂七八糟,她的雙手被捆著,散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她布滿血絲的眼上,她看起來很狼狽。
“說,誰讓你這麼做的?”
穆之逸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來,聲線冰冷,看向夏淺淺的眼神有些陰冷。
夏淺淺倔強地揚起小臉,剛才甩在她臉上的巴掌聲震得她耳膜生疼,臉上印著鮮紅的指印,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可憐。
她眼裏噙著淚水,顫抖著說道,“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根本沒有人讓我這麼做。你們還要問多少次?”
如果不是看到自己的男友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玩兒曖昧,和他爭論時她一時失手把這男人的未婚妻推下海,又何至於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說到底都是歐陽俊的錯!混蛋!渣男!她真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
穆之逸不以為意,嘴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他一雙黑眸深不見底,並不見笑意,涼薄的聲音令她遍體生寒。
“這位小姐,你知道殺人要償命嗎?如果沒有別人指使,我隻能報警了,不過,我並不認為監獄是個安享晚年的好地方。”
夏淺淺渾身一震,紅唇幾次張合,良久才回過神來,呐呐自語般輕說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她抬起頭與他對視,嘲諷道,“先生,你確定落水的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是的話,我隻想說,你的心態真好,未婚妻生死未卜,你卻有閑情逸致在這裏邊品酒邊質問我幕後主使。”
她冷哼了一聲,用力的掙脫開抓著她的人,抬頭對上男人的雙眼,她嘴角笑意更深,壓低聲音挑釁的道,“你是不是巴不得這件事情有人主使呢?又或者,本就著急要找好替罪羔羊?”
穆之逸眼睛裏放射出危險的光,放下了酒杯,欺身向前。
夏淺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錯開了他即將撞到她臉的胸膛。
這男人渾身散發著危險,夏淺淺捏了一把冷汗,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做出什麼,但她不敢表露她的恐慌出來,反而強裝鎮定地反駁他:“你這算是惱羞成怒嗎?被我說中了?”
“惱羞成怒?這個詞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用在我身上。”
穆之逸已經有些慍怒,他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力度之大,讓她痛得直皺眉。
靠!她剛想罵出聲,忽然感覺一陣頭暈,等她緩過神來,隻覺得脖頸陣窒息,垂目望去,她的一雙腿離海麵隻有咫尺之遙。
她瞪大美目,一句瘋子幾乎要脫口而出,可還是生生忍住了。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她怕一時失言,這個男人真的會把他扔進海裏喂魚!
夏淺淺不會遊泳,浩瀚的海水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比如她現在,光是這麼看著就感覺呼吸困難,隻好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有人說女人閉眼是在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