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怎麼一點良心也沒有。就算想用一筆錢撇清和一個女人的關係至少也該顧及一下對方的死活吧。你做事積點陰德好不好。”江淋情緒有些失控後被自己強烈控製住。
白少成將手裏酒杯放到桌子上輕磕出微小的聲音:“你這麼人說話倒是口無遮攔啊。說每一句話之前能不能先過過大腦。我沒有陰德。那麼是誰解救了蘇羽然燃眉之急。是你江淋嗎?還是上天平白無故下錢雨了。不管怎麼說是我幫到辛悅找到工作吧,是我及時給她錢讓她挽回了她姑姑的生命吧。見過不講情義的真沒見過像你這麼無理取鬧的。”
白少成附身冷凝著她:“你記住了,你這個人做事比起你那好姐妹兒蘇羽然可真差遠了。”
“白少成,你。”江淋用力咽下就快從胸腔噴出的火焰,心裏一陣陣翻騰的憤怒,讓她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兒。
白少成見她氣得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女人不可愛沒關係,但失敗到看不到一個點那可就是問題了。”
江淋抓起桌子上剩下多半瓶的紅酒一揚‘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摔得稀碎。
白少成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有這麼衝動。他平心靜氣的歎息:“唉,萬元的紅酒就這麼毫無價值的被砸了。”
江淋氣得心髒發抖。毫無價值,他說自己都不如這一瓶紅酒,說自己毫無價值,說自己不如最好的閨蜜蘇羽然。是啊,自己這麼多年無非隻是一個小護士長而已,這麼一點小職位就讓自己很久沒真正審視過自己的生活了。
江淋離開之後,白少成將杯中餘下的酒一飲而盡。腦海裏卻突然閃現出那個個性極強的女人的那一雙眼睛。
在夜總會裏,她被人潑了滿臉酒之後那雙明亮閃爍明明含淚卻就是不流出來堅毅的眼睛。那次在辦公室裏她狠狠丟掉自己給她銀行卡時那雙冷然悲傷的眼睛。還有在她家門口樓棟裏撒了滿樓梯錢時那雙淡漠絕望的眼睛。當一抹微笑溫柔劃過臉頰的時候,紅酒的後勁兒隱約才感覺到。
“哥,哥,哥。”白宇超目瞪口呆的盯著白少成一連叫了三聲。白少成被他驚到後眼神有些迷茫:“宇超,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白宇超嘿嘿笑起來:“天啊。我叫了你三聲你都沒聽見。一臉甜蜜相思的模樣,這可不是你一貫作風啊啊。”
“別亂說啊。快去忙你的事兒去。”白少成出去招呼進來保潔。白宇超盯著他抿嘴直笑:“酒瓶子都摔碎了還說誰也沒想。”白宇超調侃半天見白少成坐回自己那裏開始忙碌文件仿佛什麼都聽不見一樣,這才無趣的離開瞥了白少成一眼:“真是無趣。看你能藏多久。”
“哦,晚上我準備去趟瀟湘夜雨看看,那份文件你幫我草擬一下吧。”白少成趁白宇超沒出門之前隨口道。
白宇超突然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不會吧哥,你思來想去的不會就是那個打工女人吧。”
白少成明眸撇過一道強烈的目光:“哎我說就算是看她怎麼了!我是想看看今晚她會不會又那副狼狽的模樣。好了出去我要忙了。”
白宇超急忙掩門點頭:“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你慢慢想啊不打擾了。”
如果說命運是一條直線,那麼每兩個人的兩條直線總要等到彎曲的那天才可能交界。難怪,總會有很多人需要等待很久很久。
辦公室裏電話響了兩聲,白少成沉穩的接起來:“喂,爸,我這就過去。”
白茂全閉眼揉著眉頭:“少成啊,你得去辦點事兒。咱們旗下藝人文彬之前的公司找到他要起訴違約事項。我們的人和他們交涉,人說除非我們白氏傳媒真正露麵他們才肯相信放過文彬違約這件事兒,否則就沒完。”
“爸。他們比起咱們公司可是天壤之別啊。他們一家小公司為這事兒讓咱們親自出麵,這不是明擺著想借咱們威名給他們免費做文章嗎。”白少成皺起眉頭。
白茂全伸手阻止:“我何嚐不知道這是一次給別人免費炒作的好機會。可是文彬改簽咱們公司違約是事實,鐵證如山。你想如果他們真的起訴了,對我們可沒有多少好處啊。”
白少成側頭歎氣:“那好的。爸,我盡快去訂機票處理這件事兒。您放心,我保證處理得當。”
“好啊。關鍵時刻,你和宇超總是好樣的,爸始終都看好你們倆的實力。”白茂全露出欣慰的目光。
白少成嘴巴抿出弧度:“放心。你的兩個兒子攜手共進,永遠不會讓您但又失望。”
白宇超被白少成叫到辦公室的時候,白宇超笑臉蕩漾:“怎麼了哥,不會是想讓我晚上陪你一塊兒去瀟湘夜雨看受辱電影吧。”
“瞎說什麼呢。你哥有那麼無趣狠心嗎。說正經的,文彬那邊之前違約公司說咱們不出麵他們就起訴。幫我盡快訂張去深圳的機票,一定要快。”
白宇超搖頭:“現在的小公司可真有意思,為了炒作自己真是什麼法子都想得出來。我這就去給你訂機票去,對了哥,你心裏此刻是不是有點兒落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