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嚴肅的西裝,看上去有些古板刻意。他看著我:“我是他弟弟,這是我電話,如果我哥有什麼情況請你及時通知我。我最近很忙所以明天起就徹底靠你照顧我哥了,謝謝。”他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麵寫著他的名字‘白宇超’
原來他就是白家二少爺,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他和他哥哥白少成關係從小到大都特別好,也難怪他會這麼擔憂。
“請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當然,也是為對得起我的酬勞。”我不知為什麼卻將酬勞脫口,可能是最近被錢逼得有些緊,心裏焦急得真的隻有掙錢了。
他是在後半夜裏醒來的,那時候我正在打盹,已經很困了。
“這麼累就去睡會吧。”
我迷蒙中聽到聲音,看向床上男人。他醒了,隻是眼神無神無力的側向我。
我抬起頭:“你是重點保護人物,我可不敢離開。”
“沒什麼事,我清楚。”
其實每個病人對自己自身的一些情況有時候甚至比醫生都清楚。不過,既然掙這份錢我就不能不負責任。我沒有離開就那麼坐著,隨時起來檢查儀器。
第二天一早,我就下樓給他打飯,醫院特意為他訂製安全營養餐。
這些日子,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過來的。仿佛是在無限煎熬之中渾渾噩噩的活著。白天裏,整個生命都關注給這個叫白少成的知名男人,晚上還要留在醫院裏進行夜間陪護。輪軸轉的日子讓我整個人也跟著靠向病人狀態。黑眼圈,天啊,我就要成熊貓了。對著鏡子我感歎著自己這無辜的青春。每次都是在想起和劉坤的未來,我才終於有了堅強活下去的勇氣。
五天後,他妻子薛嬌終於回來了。看到白少成,那女人麵色瞬間溫柔的靠過去:“少成,感覺怎麼樣了。”
“放心,我好多了。”白少成話不算多。這幾天裏,他躺在床上一直很安靜,很少說話,不是閉著眼睛就是看著某一處發呆。
薛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遞給我:“這是你的酬勞,裏麵有十萬,謝謝你。”
十萬?十萬?我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隻是照顧他五天而已,就這麼大一筆“是不是太多了,你應該支付給我合適的酬勞,這些太多了吧。”不知為什麼,擁有這麼多錢並不是我的初衷,我隻想要一個合適的酬勞。
“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別人想要的合適酬勞都是越多越好,你這人真是別。”薛嬌轉身撲向白少成不再理會我。隻有白宇超,那天給我名片的男人走向我“想要錢拿著就走得了,那天你不是還說對得起你的酬勞嗎。”
在他們麵前我就是個貪財如命的女人是不是,算了如今本來缺的就是錢。再說他們怎麼看我又怎樣,我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回到辦公室我急忙打電話給劉坤,他聽說我掙的錢後起初以為我玩笑。我認真嚴肅絕硬的語氣終於讓他相信,他沒了理智一樣告訴我馬上就來醫院找我取錢,說看上的那戶價位最好的房子再拖款就要轉手他人了。我忽然想起幾天之前那套房子我們一直祈求房產商留給我們,可是他們說隻看錢不看人。
劉坤很快趕過來,留給我一個甜蜜的吻後就又匆匆走了。我們終於見到陽光了,劉坤,我愛你,我們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心裏滿載起陽光,而我和劉坤仿佛拉著手在陽光下跳躍。
“他胸腔裏的瘀血經過手術已經去除,就是腦中還有些瘀血在腦幹位置手術風險很大,現在他修養得差不多,如果你們同意我們可以計劃下一步清除腦中瘀血的手術。隻是,我說了,是有很大風險的。”三個專家和白少成的父親白茂全說話。卻聽到白少成的聲音,回頭一看,他不知什麼時候拄著拐棍站在門口,一旁是攙扶他的薛嬌和白宇超。薛嬌一臉無辜的看著白茂全:“爸,他執意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