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弟兄們,我們這十幾個人,幾條槍,還有手中的這些大刀和長矛是做什麼用的?!”“打鬼子,還有欺壓我們的地主惡霸!”大家異口同聲地答道。“對!我們要以牙還牙,保護我們的相親父老不受他們的欺負。”說到這裏陳六壓抑著激動的心情,示意大家坐下來。然後,自己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把腰間的駁殼槍往前胸前挪動了一下。剛剛坐定,十幾個人呼啦一下圍了過來。這時,有人急切問道:“隊長,今晚我們還要行動嗎?”
“算了,今晚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說吧!”陳六不加思索地回應道。問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六的弟弟叫陳喜。陳六原本不想叫弟弟也參加自己組建的隊伍,怕有什麼閃失無法向自己的父母交待,然而弟弟死活不聽,非要參加不可。沒辦法,陳六隻好答應了弟弟的要求。在弟弟加入自己的隊伍前,陳六對弟弟提出不少的條件,最主要的就是要求弟弟在隊伍裏不允許叫自己哥哥,隻能叫隊長,否則就滾蛋。陳六有自己的想方法,如果弟弟在隊伍裏叫自己哥哥會讓其他人有一種錯覺,不利於隊伍的團結。弟弟不敢得罪哥哥,滿臉堆笑地保證“是,一定遵守!”
父母一共生了七個兒女。在家裏,陳六排行老六,因而得名陳六。陳六上麵有三姐姐,二個哥哥,弟弟陳喜自然是家中的老小。姐弟中年齡隻相差一歲,都是隔年生的。周圍的老人時常開玩笑地說陳六的母親是一隻會下蛋的老母雞。陳六生的聰明伶俐,不管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一看就懂,還練就了一身的好功夫。
陳六隻念過三年的私塾,教課先生對陳六的聰慧十分驚訝,逢人便說這孩子日後必成大器。由於家境貧窮,鬼子不斷地騷擾,莊稼地裏的收成一年不如一年,實在拿不出錢來供陳六繼續讀書了,為了節省開支父母經過商量隻好中斷了陳六念書的念頭。教書先生對陳六父母的做法感到頗為惋惜,然而又很無奈,教書也要吃飯呀。
也許是命中注定。一天,一位年逾古稀,慈眉和善老道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忽然來到了陳六的家。在家裏,這位道人直言不諱地告訴陳六的父母說:“你把陳六交給我,我來教他武功,日後定能成就一番事業。”陳六的父母見這位陌生的道人要把自己的兒子領走,不知如何是好。陳六的母親忙問:“老人家您是哪裏人呀?”老道和顏悅色地答道;“怎麼,還不相信我?別的你就不要多問了,三年後我把你的兒子完完整整地交給你。”說完,老道人起身要走。看著老道要真的要走,陳六的母親反而著急了,忙說:“老人家您等一下,我和老伴商量一下,好嗎?”這位老道並沒有說話,隻是含蓄地點頭,然後又坐了下來。在後堂,陳六的父親對老伴說;“看起來這位老道並非惡意,應該是好心幫助我們家呀,他教我們家的兒子是他的福氣才對。”
來到客廳,老兩口滿臉堆笑,有些點頭哈腰。陳六母親說:“老人家,我們全家相信您是一位大好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家的兒子陳六呢?”
“他在外麵玩,我這就去叫他”說完,急忙出門找自己的兒子去了。不一會兒,陳六從外麵進屋了。
“六子呀,這位老爺爺要帶你到練武,你去不?”陳六滿臉灰塵,灰頭灰腦,但無法遮掩住其俊秀的臉龐,閃動的眼睛似乎會說話。
“老爺爺,我跟您走”說完,撲向老道的懷裏嗚嗚地哭了,並哭著說;“您怎麼到現在才來找我,我好想你呀!”
兒子的舉動令在一旁的父母感到十分的震驚,陳六的父母怎麼也不會想到,兒子竟然與這位老道早就已經相識了。
“老人家,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呀?”陳六的父母一臉的茫然和十分的不解。
“哈,哈,哈……”見此情景,老道捏著胡須爽朗地笑了起來。
“還是我來說吧!”接著,老道把如何看中陳六的經過,以及一年後答應帶他到山上練武的事情向陳六的父母娓娓細細道來。原來這年的冬天,陳六遵從父命到離家不遠的後山砍柴。這裏山高雲密,山路崎嶇,陳六手拿砍刀,肩上背著一條繩子悠閑地沿著山路向深山裏爬去。走到半山腰,便一頭鑽進了樹叢裏。沒多久,陳六砍了不少的柴禾,接著用繩子把柴禾捆綁起來,背在了肩上,然後向山下走去。別陳六年紀小,但膽子大,手腳麻利,腦子靈活是一位天生不怕牛犢的楞小子。陳六的一舉一動被正好雲遊到此的老道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在老道的眼裏;這小子天生就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這一點從陳六的膽略,和麻利的身手可以窺見一斑。於是,老道麵含微笑地走到陳六的麵前。
“小弟弟,一個人到這裏砍柴不害怕嗎?”陳六正背著柴禾下山,忽然聽見有人對自己說話,於是停下腳步,回頭朝身後看了一眼。見一位穿著怪異,麵色和藹的老人問自己。
“不怕!”陳六幹脆的答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的驚慌。老道微笑地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
“我叫陳六,就住在山下。”說著,陳六用手指著山下的方向。
“想學功夫嗎?我教你!”
“什麼叫功夫呀?”陳六一臉的茫然。
“你看。”說著,老道深受朝旁邊的一顆大樹隻是輕輕地推了一掌,頓時碗口粗的樹搖搖晃晃地發出“吱吱”的聲音轟的一聲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