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林父林母感激項楠一家對沐夏的照顧,邀請了項楠一家一起過年。
項母憋不住進了廚房同林母一起做飯,林父和項父一邊看春晚預告一邊聊國外的見聞。
項楠同沐夏一起工作,所以就一起回了宿舍。一時間本來不大的房子充滿歡聲笑語。從沐夏住進來起,這裏從沒有如此熱鬧過,沐夏第一次覺得這個屋子有了點人氣。
項楠陪著項吏和林國棟聊天,聊到半途口渴,林父啄了口茶想起來,“晴丫頭怎麼還沒來呀?”
項吏卷起袖子看了眼手表,推了推眼鏡搖頭道,“她呀,讓我給慣壞了,不操國事,隻享皇帝福。”
林國棟把眉毛一揚,“不是吧,聽丫頭說項晴現在能幹著呐,自己還打理一間畫室。”
項楠隻是陪笑不語,“瞎忙活,瞎忙活。”項吏摘下眼鏡低頭微笑,用衣角擦拭著鏡片。
沐夏正端了菜從廚房出來,唯恐老爸再問下去,聊到萬餘笙出軌這個禁忌,那項晴來了非掀桌子不可。
“爸,你跟媽不是給叔叔阿姨帶了禮物麼。”沐夏趕緊岔開話題,林國棟一拍大腿站起來,“看我這記性,老項你們先聊著。”
沐夏扭頭,對上項楠溫和的笑容,但很快項楠就移開了目光,沐夏覺得怪怪的,卻說不上來是哪裏怪。
“我來啦!”林母一拉開門,就被抱了個正著,嚇得“哎唷。”一聲,把沐夏和項楠從客廳裏招了出來。兩個人看清了對方的臉,哭笑不得。
“林阿姨,我可想死你了。”項晴放開林母,討好賣乖地挽著林母的手臂,把林母逗得樂嗬嗬。沐夏隻能在一邊冒酸水,項楠安慰地摸摸沐夏的頭。
林國棟站在後麵看見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老項,這是給你的—錫蘭紅茶,知道你好這一口。”
“有禮物收呀,林叔叔,是不是見者有份的?”項晴從沐夏和項楠之間穿擠過,硬生生在兩個人之間插了空。
“有有有。”林國棟從紙袋裏拿出個小盒子,你阿姨看現在的小姑娘都用這個香水兒,就給你也買了瓶,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項晴接過盒子隻掃了一眼,便喜笑顏開,“喜歡喜歡,叔叔阿姨送的,我都喜歡。”
林國棟滿意地點點頭,又拿出個盒子給項晴,“這是給你媽媽的。”項晴歡喜地接過。
“項楠啊,這是給你的。”林國棟把一個藍色的小盒子遞給項楠,意味深長道,“回去再看吧,希望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項楠鄭重地接過禮物,項晴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沐夏跟著母親出出入入,看著屋子裏幾個人雖然微笑,卻神色凝重,不明所以。
“好了,都洗洗手,過來吃飯了。”林母卸下圍裙,沐夏幫忙布碗筷,項楠幫幾個長輩倒酒。
很快,飯桌上就聊開了,甚至把三個孩子兒童時候的糗事也回憶了一番,尤其是沐夏和項晴,兩個人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哎呀,轉眼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我都覺得已經過了一輩子了。”林父抿了口酒感慨著,同時牽動了所有人的回憶。“5年呐,哪裏都去了,才發現,還是這裏最好。”
項吏追問道,“那你們是準備好要回國養老了?”
“我是早就想回來啦,那幾個外國老太太呀,連麻將都不會,不會打麻將怎麼溝通呐。”林母的話把眾人都逗笑了,笑著笑著沐夏就陷入了思考。
父母年紀大了,想落葉歸根,情有可原,可是她是再也不打算回國的,該怎麼和父母說呢,畢竟久別重逢,沐夏越想越惆悵。
一餐飯再也沒有說什麼,也沒聽清大家在說些什麼,隻是跟著傻笑。晚飯之後,照舊起了牌局,項晴、沐夏陪著兩個母親打牌。
項吏養成了多年的習慣,在廚房裏煮甜湯,偶爾出來看兩眼,指導一下。項楠陪著林父在房裏下棋,避免麻將的幹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