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個稱呼，有什麼用呢？辛苦打拚來的東西還不都成了男人用來取悅別的女人的玩具罷了。”沐夏聽得心裏一陣打鼓，眼看著萬餘笙臉上也露出囧色卻仍沒有出頭的意思，幹脆直接忽略了這麼個人的存在。項晴的胸口起伏不定，眼睛裏隨時都能射出兩束火光來。
忽然，一聲輕笑撫平所有褶皺，“是啊！男人可以把一個女人的付出送給別人當玩具，那就會有把自己的女人也送出去的那一天。閆小姐可要當心了，要是自己變成了玩具，那可就不好玩了！”
律師向來唇槍舌劍，又暗箭難防，唯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顧全麵子，能忍！沐夏就是看中了這一點，她就賭這麼一把，賭閆美樂不敢當眾鬧事。事實是閆美樂的確沒有繼續糾結那個話題，而是將矛頭指向了她。
閆美樂拍著手掌得意地看著沐夏，“林特助說得真好，隻可惜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你什麼意思？”
“麥薇薇跟我是好朋友，她有提過你，就算你和夏辛宸曾經在一起過那又怎樣。他們都已經要訂婚了，你卻忽然跑回來弄得他們差點分手。好歹也是多年的朋友，林小姐真叫我自愧不如啊！”
沐夏冷笑道，“嗬，倒沒想到我還有這樣的本事。”
項晴從後麵挽住沐夏的手，輕輕撩開擋在沐夏臉頰的碎發，森冷地看著閆美樂，“林沐夏將來會是項楠的妻子。你們這一對‘朋友’還真是夠了，那麼愛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來裝無辜博同情。你們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這麼蠢嗎？還是你們就隻配和這樣的爛人在一起？”
大概是真的徹底死心了，項晴氣極反笑地看著一旁默不吭聲，仿佛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的男人，高傲地抬起下巴道，“萬餘笙，不過就是離婚，我今天就成全你。不過，屬於我的東西就是捐出去給一個乞丐也不會給你，畫廊和別墅你一個子兒都別想。”
”你的？當初也不想想是誰肯接手你的。好，我就跟你法庭上見。“萬餘笙像個穿靴子的老鼠，避之不及地拉著他不死心的同夥大步地逃開。沐夏看到遠去的閆美樂回頭譏笑，向她對著口型，在讀懂那些話語呼，就像高壓電流肆虐和侵吞了整個大腦，她定在原地驚恐地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
感覺肩上被人拍了拍，項晴沉沉歎了口氣，白了沐夏一眼道“走吧！那種人多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項晴依然踩著她的高蹺，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走在前麵，哪裏有失婚的女人該有的情緒。剛才發生的一切沐夏覺得簡直和做夢一樣，她居然和項晴一起並肩作戰，這種事簡直比看到海豚爬樹還要讓人匪夷所思，需要大量的時間好好消化。
項晴回頭看著滿腹心事慢吞吞跟在身後的沐夏，往回走了兩步催促道，“林大小姐，你就不能走快一點嗎？我可不想浪費晚間麵膜的時間陪你整理‘災難現場’”。
“你剛剛說麥薇薇和閆美樂都愛把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是什麼意思？” 沐夏僅有的理智都集中在不斷回放項晴的這句話之上，她隱約覺得好像那五年應該發生過什麼，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一副沒有事的樣子。
項晴別過頭冷淡地撇了撇嘴，“你難道不懂什麼叫吵架嗎？麥薇薇現在確實是和夏辛宸在一起沒錯吧？” 沐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項晴打了個響指，幹脆繞到身後推著沐夏向前，一邊不耐煩地催促道“那也算是橫刀奪愛啦！拜托你別糾結這些了，快一點回家吧！”
回家的這一段路，隻有《Adagio》輕快的小提琴聲在車內悠揚舒緩的流淌，項晴專心地開著車，被路口緊隨的司機抱怨沒有亮起方向燈，隻是她聽不見，沐夏也聽不見。她的腦海裏隻有閆美樂離開時最後的那幾個口型，她說，“林沐夏，你這個騙子。”
閆美樂推開辦公室的門，褐色的皮椅上露出半個頭，低沉而無情的聲音說，“你的任務完成了，隻可惜你畫蛇添足，你的酬勞隻能減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