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毫無顧忌的吹著沙塵,彌漫了人的眼,可是仔細看,卻能看到在沙塵中那個黑色的影子。想要探究的更加清晰,卻被沙塵遮住了眼,等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隻能夠看到那個被黃昏所拉長的斜影。讓人覺得莫名的落寞和孤寂,伸手,卻碰不到,想要發出聲音,卻發生,連聲音無法從喉中發出。

風好像覺察到什麼一樣,停了下來,可是那個在風的影子卻消失不見了。莫名的一種失落,是什麼原因讓那個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強勢的人,全身充滿著一種蕭條的感覺,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

皇城中,到處都充滿繁華的氣息,繁華中帶著一種樸實的感覺,讓人流連忘返。小販的叫賣聲,以及各種的吵雜聲,給一平凡的早晨增添了幾許的活力。“哈……”花冉芸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不停的把傘子打開合上,合上在打開。

擦了擦眼角因哈欠而出來的淚水,睜大眼睛看著這條她已經看了無數遍的街。靠在窗沿上,用手扶起無力的腦袋。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從月盤山上下來,在家裏呆了沒多久又收到師傅說要出來,讓她來接她的消息,可是她都已經在這裏等了這麼多天了,她的師傅怎麼還不來啊。

“誒。”無聊的歎了一口氣,一大清早就這麼無聊啊,接下來她該怎麼辦啊。花冉芸雖不是愛玩的人,可卻是一個無聊的人。剛想關上窗戶再去睡一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了進來。花冉芸先開始為不屬於肌膚的那種冰冷皺了皺眉,隨後又勾了勾嘴角,和,終於有好玩的了啊。

“別出聲,不然我殺了你。”冷冽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握著劍的手似乎也動了下,花冉芸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肯定有一條淡淡的血痕了。沉默著點了點了,花冉芸任由著黑衣人點了她的穴,看著她關上窗戶,才看清她的麵目。

一頭烏黑的青絲僅用一根白色的絲帶捆綁在了一起,大概是因為剛剛和什麼人交過手,有些青絲不聽話的散開了開來,垂落在她的臉頰旁邊,這時才注意到她的臉,白的有點嚇人,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明明應該是溫和而又清秀的五官,可是在她的臉上,在配上她冰冷的眼神,又給人一種驚豔的感覺。玲瓏有致的身體被一襲黑衣所包裹,卻也更加顯得完美。看著她難受的皺了皺眉頭,嘴邊的血緩緩的流了出來。

花冉芸看著不屬於血液的顏色,搖了搖頭,自己果然還是舍不得別人在她的麵前流血啊。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著女子精致的麵容,終於忍不住開口。“咳咳……”剛剛想要說話,就看見她冰冷的眼神射了過來。“那個,我隻是想說,姑娘你是中毒了嘛?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的,真的。”怕女子不相信花冉芸用眼睛一直盯著女子看。

而她卻無動於衷,花冉芸有點急了,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啊。奈何她不能動,如果她能動她肯定跑過去直接按住她幫她治療了。“真的,你怎麼不相信我嗎?我的醫術很好的,雖然我隻救過一些小動物啊,但是師傅說我的醫術就算是救個人也可以的。”

女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隻救過小動物還敢來說救她,她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解救的。但是看著他的眼,眼中是慢慢地焦急和擔憂。雖然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而且是這麼不愉快的方式相見的,可是她的眼睛真的很幹淨。

調整了一下思緒,女子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用了,我的毒你解不了的。”聽到這句話,花冉芸更加鬱悶了,顯然是看不起她嘛。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武功能排名第幾,但是她也不簡單了啊,她的醫術真的很好啊,師傅都這樣說她的啊。

這個人怎麼就不相信自己。“你不相信我?”看到女子的眼眨了眨,花冉芸有點賭氣扭過頭。聽到對方的抽氣聲,就知道她的毒就應該發作了。想要運功把穴道衝開,可是師傅的話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師傅說不能夠在外人麵前隨便展示她的武功,說會遇到危險的,可是……

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就看見女子的臉色愈發的慘白,嘴角的也越流越多。不管了,花冉芸,將氣在體內運行了一下,衝破了穴道,跑到女子的身邊,扶起女子。女子有點詫異突然的溫暖,就被人抱了起來,花冉芸有點吃力的把人放在床上,點了女子的穴道。

揉了揉有點泛酸的手臂,看上去這麼瘦,可是重量還是有點的嘛,花冉芸已經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女人的事實。伸手拉開女子的衣服,看見胸口的那一抹銀藍,皺了皺眉。女子剛剛想要說什麼,就看見他盯著自己的胸口發呆。一種屈辱的感覺,從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