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多,華國首都京華市異常的陰冷。
黎明剛至,小街道的旁邊已經開始做起了早點,滿提籠的熱氣,也渲染的周圍暖和了一些。
而在前麵不遠的酒吧裏,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中年男子,走路有些輕飄飄,朝著旁邊的那輛悍馬走去,手裏拿著鑰匙,一臉的愜意。
上車,起火,發動,一路直行。
過一會,電話響起,中年男子笑著接通了電話。
“二狗,怎麼哥剛走一會就打電話了?”中年男子取笑著說。
電話那頭,是一個長相猥瑣卻打扮時尚的小青年,不滿的說:“龍哥,可不帶這麼寒酸人的。對了,你不是要我找那個歐陽誌嗎?我找到了。”
聽到這個名字,中年男子直接踩著刹車,語氣也慎重了幾分:“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嘿嘿,龍哥,你絕對想不到,哈哈。”二狗在電話那頭一陣幸災樂禍。
中年男子又慢慢的發動著車子,有些等不及的問道:“你丫少賣關子,那家夥現在在哪?”
“嘿嘿,那家夥,在你車上。”聽完,中年男人一愣,就感覺頭部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一時就暈倒在了方向盤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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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那個中年男子耳邊似乎回響著什麼話一樣。
隨著慢慢睜開眼睛,也終於聽清的旁邊的聲音。
“咚咚咚”一陣敲桌子的聲後,麵前的一位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老師厭煩的說著:“趙子龍,趙子龍,你給我站起來,給我站到外麵去。”
突然之間,趙子龍一陣呆滯。
這,這不是二十年前的高中嗎?這個女老師不就是那個女班主任“泰山”張晴嗎?
張晴扶了扶眼上的眼鏡,一巴掌煽到趙子龍的頭上,氣憤的說:“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上課睡覺,你的成績都拉了全班的後腿了,你現在給我站到外麵去,明天叫你家長過來。”
熟悉的人,熟悉的同學,熟悉的一幕。
還有這熟悉的叫罵聲,二十年前的高中,也就是1992年的高中。那時候老師打罵學生也是平常,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老師們都認為嚴師出高徒。
趙子龍依舊呆滯的環顧著身邊的同學。
那個長的跟陶瓷娃娃一樣的班花,肖茹,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靜心的看書。
那個一臉壞笑,長相猥瑣的小虎,曾是趙子龍最好的死黨。
瞧著這一個個熟悉的樣貌,趙子龍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重生了。
晃了晃頭腦,趙子龍隻好低著頭走出了班級。當然,他不是在懺悔,也不是在悔悟,隻是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重生,需要好好的沉澱一下。
趙子龍也隻能依稀的記得,自己是在車上出的意外。想起二狗之前的電話,趙子龍這根江湖老油條也算是能明白了什麼,咬牙切齒的,卻不好說什麼。
不過既然老天給他一次重新再來的機會,這個機會,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還沒過一會,就看到一個濃眉大眼的小壯漢慢吞吞的走了出來,這小壯漢咧嘴齜牙,傻乎乎的笑著說:“子龍,我李逵來陪你了。”
說起來這個李逵也算個奇葩,為人很黑,卻是天生巨力,算是趙子龍的跟屁蟲。不過以前的趙子龍在高中時期太過懦弱,老是被人欺負,這個李逵就護在他麵前。
不過後來李逵去當兵,在部隊裏因為得罪了一些人,在一次實戰演習中被弄死。
這說來也算是趙子龍心中的一個傷疤,當再次看到李逵的時候,忍不住熱淚盈眶,狠狠的抱住李逵,說了一句連李逵自己都不懂的話:“兄弟,老子想死你了。”
李逵愣了三楞,撓撓頭,奇怪的看著趙子龍,說:“子龍,你咋了今天?”
趙子龍連忙擦了擦眼淚,擺擺手,裝作一副沒事的樣,暗自嘟囔著:“我一大男人竟然流馬尿,真是丟人。對,這次我回來了,李逵就屁事都沒有。”
想到這,便又忍不住想到許多些個遺憾。
有的遺憾,總是致命的。
‘鈴鈴鈴’下課鈴聲響起,意味著趙子龍和李逵的罰站生涯可以結束了。剛想回教室裏坐著歇會,就聽到‘泰山’張晴一臉黑雲的走了過來,指了兩個人說:“你們兩個給我站到放學,下一節的體育課也否上了。”
說罷,就氣衝衝的走到了辦公室。
這時,很多同學都圍在兩個人麵前,嘰嘰喳喳的笑著什麼。趙子龍倒是沒什麼,反正臉皮厚,又是活了一世的人,對於這些不掉皮不掉肉的譏諷一點都不上心。
至於李逵,則是有些臉紅的耷拉著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