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說:“那就離婚吧。”
“好,好!離婚!”她突然大笑起來。
原來,可笑的是她自己。
砰地一聲,她關上了門。
六年,她等他六年。她以為他們再見麵時,他會緊緊地擁她入懷;她以為她給他的時間已經足夠讓他想清楚什麼是重要的東西;她以為他會說他後悔離開她了……
可原來所有的東西都是她以為!
他已經不是以前她愛著的那個人了,他變了!
離婚?那就離婚!
藍紗怒不可遏,將車開的飛快。離婚離婚,她想到這兩個字眼,忽然一打方向盤,調轉車頭,又向原來的方向開去。
車子一停下,她就風般地卷下了車,然後砰砰地拉開了門,“明天上午九點,民政局見!”
正當她準備離開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了她的胳膊,天旋地轉間,她被他壓到了牆壁上吻住了。
她胡亂搖著頭躲避他的吻,手腳並用地推搡踢打著他。
他一手擒住她的雙手扣至她的頭頂,兩腿一壓抵住了她的雙腿,輕鬆地讓她再也動彈不了。他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重新吻住了她的嘴唇。
她卻始終不老實,即使被控製動彈不得,她也不甘受製於他,不停地躲避著他的舌頭,最後實在躲避不了,她心一狠,咬了上去。嘴裏很快有血腥味蔓延,本以為他會鬆開她,沒想到他卻不管不顧,越來越深入地掃蕩著她的口腔,直指喉嚨深處。
舌根被吸的發麻,她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見咬他舌頭不管用,她別無他法可循,又不甘被他這樣欺負,隻好什麼反應也不做了,麻木地任他翻攪著她的舌頭。
她使勁兒掙紮著,雙手剛一動彈就被他更用力地壓至原位,全身都被禁錮著。她突然覺得屈辱,於是放棄所有掙紮,就那樣冷眼瞧著他。
可是,黑暗裏,她能瞧見什麼,而且他離他這樣近。反而觸覺更加敏銳,他的唇已經離開了她的嘴唇,緩緩下移,她看到他用牙齒咬開了她的衣服,他的手終於鬆開她,轉戰到她的腰上,她的雙手終於脫離了他的控製,她拚盡全力地推他,然後朝一邊躲去。
掙紮中,他拉住了她的衣服,她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栽倒在地上,連帶著他也跌倒在她身上重重地壓著她,背部傳來一股悶疼,頭也似被挨了一記沉重的悶棍,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卻不管不顧,按著她的雙手,搗了進去。
她的心似被什麼堵住似的難受,她試圖推開他,可手臂剛一使力就被他重重地按了回去。她重重喘氣,朝他罵道:“混……混蛋!”
屋子裏似沒開暖氣,雖然之前激烈掙紮過,但她的肌膚上還是很快就起了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俯下身,火熱的舌從她的脖子開始緩慢遊移,似要把那些雞皮疙瘩一點點撫平。
她的身子有些顫抖,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親撫動作還是寒冷的空氣。
她繃緊了身子抬起了點高度試圖掙開他,卻又被他輕鬆按在了地毯上。她大口喘著粗氣,再一次為兩人力量的懸殊感到無力,或許是以前他沒強迫過她,這一刻,她真正意識到原來的大男孩已經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她不熟悉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張臉,她不會相信他會對她做這樣的事。
“強迫別人很有意思嗎?”
她突地一抬頭,咬住了他的耳朵,她用的勁很大,他的耳朵很快有血跡滲出來,然後血越來越多,染紅了她的牙齒。
她鬆了口,嘴唇還沾著鮮豔的血跡,朝他大吼道:“為什麼不回答我?”
他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別哭。”
他叫她別哭,她卻因為這句話哭得更厲害了,心底的委屈和對他的思念一下全湧了出來,眼淚像解凍的溪水一樣快速流淌,很快她的臉便被淚水淹沒。“你不是要跟我離婚嗎?為什麼又要做這樣的事?”
“那個男人是誰?”他又問出他見她時說的第一句話。
她仍是回答:“關你什麼事?”隻是這次,她淚流滿麵。
他的吻落在她的左心房上,輕柔地像羽毛飄過。她的心突然有點癢。
臉上的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她突然這樣很沒出息,不由地抬手去擦,雙手一抹,手上全是淚水,她惡作劇般地全擦在了他的衣服上,然後順手扯著他的衣服就要擦臉,眼淚擦完,他的衣服已是淚漬連連,濕漉漉一片,也突然意識到她的雙手已可以自由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