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軒墨手中發出銀光,直接越過那些向他來的士兵,擊在了東方略的身上,聽到他們新王的慘叫聲,士兵們才後知後覺,回頭時新王已然咽了氣。一時間麵麵相覷,不敢再動,待再看向白衣的時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公孫大人,請吧。”殘軒墨向著龍椅,作了個請的手勢。
公孫莽斂下眼中複雜的神色,一步一步走上龍椅,坐下,抬手正待要說些什麼,一聲嬌喝打斷。
流光綾忽然從人群中襲來,殘軒墨未看一眼,抬手閃出一道銀光直直擊中了公孫靜茹,她整個人撞在殿上的柱子又反彈砸了下來。
“靜茹!”公孫莽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那邊的女兒沒了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公孫大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你什麼意思?”公孫莽不淡定了,一向相貼的掌心也緊了起來。
殘軒墨回答冷漠:“約定我們履行了,王位你也坐上了,我們的交易也就完成了。但是,沒有人跟你保證過,讓你坐這個位置多久吧?”
——
林中的樹木突然動了起來,月如歌冷不丁的被一條樹根纏上,堅韌的樹根無法輕易被水月刺砍斷。
木蘭長老受了傷,秀發散亂披身後。她雙手張開,有綠色的光點從她身上抽離出來,落在林子的植物上,吸收了光點的植物像被賦予了意識一樣攻擊著月如歌和龍炎兩人。
不斷湧出的綠色光點,有如群魔亂舞的樹枝,畫麵詭異無比。
木蘭長老帶來的仙族人全部被打倒在地,包括碧潮長老在內,她自己也身受重傷,此時逼不得已消耗生命來操控林中的植物,才能有機會活著。
龍炎指尖彈出一點火紅,樹根怕火,一下子就燃燒起來,可是無數的枝椏又來到跟前。
木蘭長老大笑,“這裏的植物取之不盡,我看你能燒得了多少?”
火光炸開,龍炎冷冷地說:“可你的命不是取之不盡的吧?”
木蘭長老臉色變了變,隨後又大笑:“那就看看這輪回山先被燒個精光,還是我先倒下,反正已經燒過一次了,想來也不在乎再燒一次。”
水月刺脫開手中甩向荊棘環繞的女人,一棵槐樹擋了下來,水月刺飛回月如歌手中,“你是如何知道輪回山被燒過?”
鬼族一直都被各族排斥,從不與外族有聯係,輪回山位置更是隱秘,不然龍炎不會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但是仙族的長老怎麼會知道輪回山被燒過?
“這個問題怕是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了。”木蘭長老問非所答,操縱兩棵槐樹奔著向月如歌去。
黑衣自然而然擋在前麵,月如歌攥著眉,似乎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又沒了頭緒。她拉過龍炎手,“我們走,不能讓這裏再燒一次了。”
黑衣青影在月下掠過,身後是怪異的植物在窮追不舍,木蘭長老瘋狂的笑聲一直不斷。
他們必須要到一個空曠沒有植物的地方,或者離開輪回山,才有辦法甩掉後麵的人,月如歌拉過龍炎的手,往鬼族王宮的而去。
立在早已是一片廢墟的王宮,月如歌眉心一個扭曲的火焰,撚著奇異手勢,青色的光從她眉心處湧出,彙入王宮上方的某處。漸漸的,空無一物的地方像被光撕裂了一樣,開了一個大口子,那是輪回山的出口。
龍炎始終安靜地看著她,有轟隆的聲音愈來愈近,月如歌拉起他的手,黑衣青影消失在出口的另一邊。木蘭長老想一鼓作氣追上去,不料身形猛頓,一口鮮血噴出,被她操控的植物也轟然倒下,隻能看著空中撕裂的口子慢慢合上。
人族王宮。
殘軒墨坐在龍椅上,“人族現在由我們仙族接管了,有人不服嗎?”
大殿內,才看過皇位三易主這場大戲的人噤若寒蟬,誰敢對這個強得像妖怪的人說“不服”二字?殘軒墨滿意地扯了下嘴角,冷漠又邪氣。
接管人族的任務輕而易舉完成,至於逃掉的那隻老狐狸,他一點都不擔心,自然有人會解決掉。
公孫莽一個趔趄撲在地上,平時淡然的樣是蕩然無存,狼狽不已。他沒想到仙族竟然會這樣毀約,幸好他也留了一手,雖被殘軒墨打傷,總算是保住性命逃了出來。
輪回山很少見陽光,所以鬼族的白日短暫黑夜漫長,月如歌和龍炎從輪回山出來,才發現天際已有一線光亮,暗夜在漸漸褪下麵紗。
令月如歌想不到的是,他們落在的地方竟然是人族的王宮,這個出口她從來沒用過,隻是從前聽父王說過,這個出口是月千霜開辟的。沒想到通到的地方竟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