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她急紅的臉,門外的記者不顧保安阻攔,還在推著門。連清和步伐不亂,走過來,伸長手臂就撐在玻璃門上,另一手攬回她,然後將門推開。
“是連清和!”
“連先生連先生!能接受我們的訪問嗎?”
“連先生,我是……”
畢竟是見慣這種場麵的,連清和也不著慌,更何況隻有四五個記者。他穩穩抬手,兩邊頓時都安靜下來。
木棉站他身邊,全身都不對勁,可也得硬著頭皮。
“麻煩幾位回去宣傳一下,以後有任何問題,可以直接到我公司,有專人接待並安排采訪,我會全力配合。”
將手臂搭上木棉的肩,肩頭輕輕一握,掌心裏都是骨頭。
他沉著的聲音,仿佛帶有催眠魅力,“在此,我懇請各位,給我一個機會,像普通男人那樣保護商小姐。不讓她受到來自外界的打擾,不論是否善意,這都是我的責任,希望諒解。”
記者們都有工作職責在身,可不代表他們不通情理。尤其是平時很難采訪到的連清和,在媒體麵前都是惜字如金。想不到,今天居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沒有半點花哨!
如他所說,像個普通男人,一心隻想護著心愛人的普通男人。
記者們散了,連清和則是神情如一,仿佛任何事,任何人,任何危急,都無法將他撼動。
坐進黑色慕尚,木棉大膽的望向他,“你早就知道了吧?”
他那麼忙,電話就沒停過,居然會來接她下班?說演戲未免太浮誇,因為他不需要!
連清和調轉車頭,一向看後視鏡一邊回她:“見了報,後續這些都是必然。”
木棉望著他,不說話了。
那天他問,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現在終於體會,原來,這一係列都是她衝動的結果,善後的卻成了連清和。
手機響了,木棉看一眼便接起來。
那端是雲憶。
“商木棉!你想好明晚穿什麼了嗎?我告訴你啊,外套可以端莊,但裏麵一定要穿得性感!要非常性感火辣,能讓連清和把持不住酒後亂性的那種!內衣的話……”
小小的汽車廂內,密封性特別好,隔斷外麵的吵鬧,安靜得連急促些的呼吸都聽得清!雲憶興奮高亢的聲音,好像瓢潑大雨,一盆澆了下來。
木棉臉紅得不行,一邊側著身子,一邊慌忙的調低聽筒音量,“這事以後再說吧,我現在……”
“什麼以後啊!今天下班要是再不去準備,你明晚還有時間嗎?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了,內衣!我覺得吧……”
“雲憶!”木棉倏爾拔高了聲量,聲音繃得厲害,不敢看旁邊的人,硬著頭皮說:“那個……連先生就在我旁邊。”
仿佛沒聽到兩人對話,連清和始終雙手握著方向盤,身上的薄荷煙草氣息越來越淡了。
電話那頭一下子安靜了。
木棉怕雲憶尷尬,想說點什麼就掛了電話,誰知,雲憶竟冷靜出聲:“那正好啊,你可以直接問連先生喜歡什麼款式的,也省得你再費心思了……就這樣吧,先掛了,拜!”
電話迅速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