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回來吧。”
“你一場賭局就把我輸掉,還是在我事業剛剛起步的時候,就因為……”
“媽對不起你……”
“嗬!好好照顧自己吧。”
“媽湊夠了錢你就和夏蘭離婚,過回從前的日子。”
沈一帆在陽台上聽著母親的話,恨這天下間唯有父母不能選擇外,否則說什麼都不會答應這婚事。轉身俯瞰腳下的風景,人們渺小的就像螻蟻。
“我現在是夏家的女婿,一個吃軟飯的廢物。拿上茶幾上的錢,不必再假裝關心我的來找我要錢。”
沈一帆閉上眼,輕歎一聲。
這是這個月的第7次,母親的賭癮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戒掉?
“接我。”一條短信傳來。
工廠區大廈,80年代的市中區地標,如今外牆上被圈畫出了“拆”字,隨時都有可能被夷為平地重新再蓋新的。
穿著小禮服的美女,朝著路邊停車場走來。微微皺起秀眉,拿出口紅對著車窗補妝。
她就是夏蘭,沈一帆的合法妻子。
入贅夏家的日子裏,沈一帆除了要顧家外,還要參與夏家樂嘉服飾的設計工作,不過每次的設計完成之後都要冠名夏蘭的名字。
有功她領,有過己受。
“十分鍾前發的消息,你怎麼才到停車場?你知道我的時間很寶貴,為什麼還要犯這種低級錯誤。”夏蘭氣勢洶洶的指責。
來自祖家的消息,夏家老爺子一病不起,由續弦李氏代掌家門生意。三個月之內要選擇出新的當家人,同時如果選擇不出將會重新分割夏家產業。
嶽父夏一鳴、二叔夏一覺、三姑夏一蝶分別掌管夏家的三大企業樂嘉服飾、利源外貿、江坊布莊。
按照李氏奶奶所說的三個月為限,這無疑是在掀起家族內部的競爭。
本是同根生的一脈企業,硬生生的分成了三個,還讓本就盈利的局麵變成了相互掣肘。樂嘉服飾失去裏外貿訂單,隻能內銷國內。二叔夏一覺管理的利源外貿,依仗海外的訂單把銷售網絡遍布全球幾十個國家。就連原料供應的三姑夏一蝶也把控布料的工藝,哄抬價格。
夏老爺子這一病倒,續弦李氏就明火執仗的為她所生的二叔、三姑牟利,根本不管樂嘉服飾的死活。就因為夏一鳴不是所出,隻能是這種局麵。
沈一帆看透了夏家成員的勾心鬥角,看著一天天疲累的夏蘭,為了扭轉樂嘉服飾的頹勢,熬的肝火旺盛。
要不是母親好賭,說娶了夏蘭就能還上賭債。堂堂的服裝界新銳,怎麼會淪為這副窩囊的模樣,送上門倒貼。
“你在想什麼,還不給我開車門。”
夏家的瑣事不怪沈一帆多想,這夏蘭稍有憋屈無處撒,隻能付諸給身邊的人承受。
對於這種呼來喝去的語氣,沈一帆算是已經習慣。不過想到社會的殘酷,想著她是老婆的身份,再難也要忍下。就算沒有夫妻之實,但還頂著夫妻之名。
下車躬身開門。
“你這龜速,是不是想我扣你的零花錢!下次在這麼沒眼力見兒,我就把你打包退貨!我在說你呢!你這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