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話,江慕深甚至還低低的笑了起來。
若是往日,夏星熠定然會覺得害怕,甚至想要瑟縮身子。
可此時,她隻覺得滿心疲憊,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避開了他的視線。
“你說我可憐?!夏星熠,現在像條癩皮狗似的巴結著我的人,是你,你才是這世上最可憐的那個人!”
可見確實是戳到了他的痛腳。
那麼惜字如金的一個人,竟然在此時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
足以見得,他有多氣憤。
“放我……嗚……”
其餘的話,更是還沒等出場,就已經被剝奪了登場出席的權利。
唇齒如劍,在她最細嫩之處胡亂作為,他的氣息濃烈到簡直快要把她淹沒。
夏星熠睜著眼睛,看著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此時他的做法,就像是幼兒園跟人搶玩具的小朋友。
即便是這玩具平時在家裏動都不動,甚至都會落上一層灰,但有人看見它、想要擁有它,他也像是回味起,最初擁有它時候的那種歡喜。
而後,爭執不休,寧願毀了,也不給旁人碰觸一下。
逐漸恢複冷靜的江慕深,深深的吻了一記,而後頗有些眷戀她滋味的在唇上輕輕地啄吻著。
清冷的眸子,因旖旎的動作而染上些許春情。
不經意地一瞥,他動作有些僵硬。
麵色潮-紅的女人,一雙眸子清澈的很。
眼底甚至還流露著隱隱的厭惡,對上他視線的當下,緊閉住了雙眼。
就好像是看他一眼,都覺得煩躁不堪。
“你這是什麼表情?!”
還從來都沒受過這種嘲諷,江慕深幾乎是當下就暴躁開來。
並沒走遠的小劉,站在角落裏抽著煙,看著不斷晃悠的車,有些頹廢的抬起手,深深地吸了一口。
“結束了?下車吧。”
女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她每次事後都是這種聲音,有些低,有一點啞。
勾人得很。
可這次,江慕深從她的嘴裏,聽出了以往未曾有過的冷靜。
就好像是他剛才所做的一切,不過就是開了個不入流的玩笑,在她眼裏看來,並沒有什麼。
唇還瀲灩著一層水光,卻能吐露出這般冷情的話。
男人抿了抿唇。
“滾!”
驟然暴怒。
對待盛怒之下的江慕深,夏星熠可謂是相當得心應手。
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當下,她就已經探身朝前在車門某處按壓一下,推門下車,動作流暢,絲毫不見有任何猶豫。
一直到搖曳的身姿再也不見,男人才低垂下眼簾,擋住了所有的情緒。
“嗯。”
小劉看著夏星熠冷靜的推門下車,還沒等想好應該是跟上去,還是怎麼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嗓。
他的老板,正黑著一張臉,盯著他手裏正燃燒的煙。
“老、老板,我這就丟了。我沒抽。”
一貫都知道,這位爺聞不得煙味,他從上班的當天就沒敢抽過,剛才實在是……等的無聊了,就摸了一根,誰想到……
更是耷拉著肩膀,慫噠噠的。
“給我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