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是在哭嗎?發生什麼事了?”
馮琦雪那一聲帶著哭腔的叫喚頓時就讓淩費柏急了眼,霍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哪管得著接下來他的行程還排的滿滿的,現在無論誰來跟他說什麼,他都得去醫院看一看馮琦雪才會放心。
“剛才護士來跟我說,寶寶發燒了,我好擔心,要是他一直不退燒的話,那怎麼辦,都怪我,沒保護好自己,才害他現在這麼受苦。”
總算是聯絡上了淩費柏,馮琦雪心裏憋著的鬱悶一下子就對淩費柏宣泄出來,邊無法抑製的哭著,邊語無倫次的自責著,淩費柏聽著,心都揪痛起來。
聽到孩子發燒,他也急,但說實話,更令他擔心的是馮琦雪,抓起放在桌上的車鑰匙,他一心想趕去醫院。
“老婆,你先不要慌,我現在就去醫院,你等我。”
淩費柏說著,人已經來到門邊,正打開,趙欣穎人就站在外麵正準備敲門,淩費柏一個沒注意,兩人差點就撞到一塊,還好淩費柏反應快,及時後退一步。
趙欣穎見淩費柏拿著手機,表情急切的樣子,眨了眨眼,她裝作沒看到,以公事公辦的嘴臉將手中捧著的文件遞到淩費柏麵前,很強調的說著:“淩總,這是剛擬好的合同,請您現在過目簽名。”
“放我桌子上,我回來再看。”
趙欣穎如此強調,但淩費柏卻是連看都沒看一眼,不耐煩的作勢要推開還擋在門口的趙欣穎。
趙欣穎就像是個睜眼瞎一樣,對淩費柏的急切離開視若無睹,依舊固執的維持將文件遞給淩費柏的姿勢,一字一句,字正腔圓的說到:“淩總,這是急件。”
“那又如何,我說放著就是放著。”
敢威脅淩費柏而不會被他冷眼相對的不多,偏偏趙欣穎這輩子都不會是其中一個,因此,她的話,毫無意外的惹毛了淩費柏。
隻不過他現在沒有時間跟她計較,皺著眉,見趙欣穎還不讓開,冷若寒冰的看著她,道:“讓開。”
趙欣穎被淩費柏這樣冰冷冷的眼神震撼住,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一觸及到淩費柏的眼神,立刻住了嘴,嚇得心頭打顫的往旁邊挪了挪,讓淩費柏得以順利離開。
看著淩費柏火急火燎般疾走離開的背影,趙欣穎抓緊了手中的文件,死死的咬著牙,眼中全是不甘心。
淩費柏很快就趕到醫院,來到的時候,馮琦雪依舊掉著淚,見到淩費柏,她淚眼婆娑的啞著聲喊道:“老公。”
“別擔心,我不會讓寶寶有事的,別再哭了,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淩費柏抱著馮琦雪,安撫的撫摸著她的後背,低頭親了親她的發心,保證似的說到。
“可是人家就是擔心啊,他還那麼小,我多希望病的人是我,要是能讓我替他受過就好了。”
馮琦雪回抱著淩費柏,頭埋在他的胸口,帶著濃濃的哭泣說著。
淩費柏聽了,無法讚同,捧著她的臉,逼她抬頭看自己,嚴肅的說:“我不許你有這種想法,就算是要受過,也是得由我,你必須給我健健康康的,不準再出事。”
“可……”
馮琦雪被淩費柏這番話給的亂感動的,看想到忍受著病痛的孩子,這份感動之心又被壓了下來。
“沒可是,再說了,我們的孩子不會那麼弱,一定像你也像我一樣堅強,隻不過是發燒,一定挺得過來的,他還等著出院,等著我們給他想一個好名字,等著享受大家給他的愛,這麼多事等著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