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降飛物(1 / 2)

一望無際的草原,空空曠曠,寂寂了了。

一隊人馬護著中間的豪華馬車,孤零零自北而來,一行十數人,皆風塵滿麵,顯然已經趕路數日,微露出疲備之色。

盡管行路耗廢心神,但十名護衛仍顯得精神,除卻滿麵風塵,個個端坐馬上,腰杆挺的筆直,眼底泛著精光。雖然如此平坦草原一眼可望穿,但人人都警覺得支起耳朵,稍有風吹草動都要探察一番。

中間的馬車前轅坐有一男一女,男的十二三歲,麵皮白嫩,相貌清俊,穿著文雅,似是書童,女的略微大些,十五六歲,模樣嬌俏,一副幹淨利落的樣子,侍女打扮。書童兼馬夫,侍女則默然靜坐。

忽然一名侍衛耳根一動,一絲異響傳入耳畔,驟然電目側轉,全副警界地盯著不遠處。感覺到同伴傳來的凜然殺氣,其餘幾人立刻勒令停車,九人同時手扶腰間佩劍,齊刷刷地望向那名侍衛所看之處。

不遠處半腰深的雜草從中,十名護衛外加書童,侍女十二人目光彙聚的焦點,一隻可憐地小白兔剛剛解決了“人生大事”甩甩小屁屁就欲跳開,忽然腳底生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感覺到危險,不知所措地四處張望,這一動之下立刻帶動身邊雜草晃了幾晃。

忽然十名侍衛如約好般展開身形,驀然間如十隻獵鷹,從馬上躍起速迅而淩烈地撲了過去。小白兔看著十條身影如鬼魅般倏忽即至,眼一閉,裝死!世界安靜了!

死一般的寂靜,良久,忽地一人高聲笑道:“齊淩,你也太大驚小怪了,看都把兔子嚇死了,哈哈……哈哈……”其他幾人也跟著大笑打趣齊淩,一時之間齊淩鬧了個大紅臉。

齊淩尷尬呀,無奈呀,他鋼牙暗咬,盯著灘在地上的兔子暗中咒罵:你個丫沒事亂動啥?!報複性地提議道:“正好給哥兒幾個下酒。”

本來一路行來每日俱是生硬幹糧裹腹,此時口中早已淡出個鳥來,一聽齊淩的話,眾人皆稱是,於是又開始新一輪的議論,多是關於此兔夠肥,烤來吃定是味道鮮美雲雲。

小白兔心裏那叫一個苦,耳中聽著眾人對它評頭論足,小銀牙暗咬,後悔不該貪吃不運動,小爪子暗中收攏,眼睛欠開一條縫,以伺機而逃。耳中是頭頂眾人樂此不彼的談論,似乎已經拿刀子在它身上蹭了,看看怎樣劃開才漂亮,心中是憂急如焚,眼前是腿影幢幢,危機四伏啊!心中默念神啊給我力量吧!一個猛躥鑽了出去。

十人眼睜睜看著剛才還死氣沉沉的兔子在他們眼皮底下跳出五米,立刻有人道:跑了!齊淩舊仇加新怨一個猛撲紮了過去,正好抓住兔子的小尾巴。

小白兔掙不脫齊淩的鐵籀,幽怨的回首,紅眼睛包含淚水,楚楚可憐,哀傷地乞求道:“神哪,請把他砸暈吧!”

齊淩自然不知兔子的阻咒,狠戾地笑意浮上嘴角,“想逃?沒門!”正欲起身之際,忽然背脊生寒,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淩厲之氣,還呼呼的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暗器?!未及轉念從背部傳來莫大痛苦,眼前一黑,鬆了手。

小白兔尾巴上的力道一消失,想也沒想一溜煙逃了,隻在心中默念:神啊,太感謝您老人家了!

其餘九名侍衛,再加上書童,侍女,十一人目光吊滯地望著齊淩背上的——人,一個穿著怪異的女子,衣料粗糙,樣式也不似時下任何一國流行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