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賜告別老翁和雪兒,獨自一人,拄著一根拐杖沿著商路一路往北走著。
沒走多久,就碰見一對韓國的商團,也朝著這邊趕來。
殷賜記得在自己掉落懸崖之前,韓國就斷了和齊國的通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場戰爭已經結束了。殷賜正要上前詢問,就看見上那商隊中一個武士騎著馬,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殷賜立在一旁,看著那名武士。隻見那武士在離自己還有幾步遠的時候便下了嗎,一邊走,一邊解下自己腰上的一個錢袋。笑盈盈的走了過來。
“喂,小兄弟,這是我家主上賞你的。”說著,將手中的一袋銅幣遞給了自己。
殷賜沒有接銅幣,而是微笑的站在原地,左右看看自己,原來那武士將自己當成乞丐了,想來也是殷賜現在的裝扮正是要比乞丐還乞丐,穿著老翁不合身的棉衣,上邊還有雪兒補得幾個補丁,還瘸著一條,真是比乞丐還要慘。這還是幸虧雪兒姑娘平時幫自己梳了梳頭發,要不然,正看不出他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夥子。殷賜記著韓修跟自己講過韓國的商隊有個規矩,那就是行商途中遇到乞丐,他們一般都會施舍一些錢幣,甚至會邀請同行。
那武士見自己不說話,於是又開口說道:“哦,對了,我家主上還說了,看你腿腳不便,如果順路的話,可以與我們同行。”
殷賜抱著拐杖,拱手說道:“替在下謝謝你家主上,但是你家主上可能有所誤會了,在下是謖下學宮的學子,不是乞丐。”
武士一聽,上下打量著殷賜,笑著說道:“謖下學宮還有你這樣的學子啊,哈哈,這麼說你要去學宮了。”
殷賜說道:“正是。”
“嗯,與我們正好一道,不過,我得提醒你,學子入學的時間都過去快一個月了,你去了也入不了學啊。”
“嗬嗬,老哥你可能誤會了,我是去年入學的學子。”
“哦,學宮一般不會讓學子隨意外出,你這是··········”武士的話說到一半,便叫另外一個武士給打斷了。
“吳標頭,主上問你好了沒有?”
被稱為吳標頭的武士,趕緊回應道:“好了。”轉頭又對殷賜說道:“走吧,既然是一道的,可以一同走吧,我家主上很隨和,一路上有個照應。”說著,一手拉著殷賜,一手牽著馬,朝商隊方向走了過去。
走到一輛裝飾古樸的馬車前,停了下來。
“你再這等著,我去通報一聲。”說完,沒等殷賜回複,武士徑直走到馬車的車窗前,恭敬的說道:“主上,他說他是謖下的學子。”
殷賜沒有聽到馬車裏的人說什麼,隻見那武士聽見後,躬身離開,然後來到了殷賜身邊,對殷賜說道:“小兄弟,跟著我們走吧,你就坐到後邊那輛貨車上吧。嘿嘿。”
殷賜聽完,躬身說道:“多謝你家主上,多謝老哥了。”
“哈哈,就憑你這文縐縐這股勁,俺相信你是個學子,嘿嘿,快過去坐著吧,商隊馬上就要出發了。”
殷賜說了一身“多謝。”後,拄著拐杖朝朝後邊的貨車走去。
商隊很快繼續行進起來。
雖然不知道現在身處何地,但殷賜記得,此地應該距離謖山還有些幾個時辰的距離,一路無趣,他隻好盤腿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修煉吐納術。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大概中午的時候,商隊在謖山附近的一家驛站停了下來。
殷賜睜開眼睛,就瞧見了一個熟人,韓國會館謖山分部的會常令吳會。
隻見那吳會領著幾個同樣麵熟的小令,恭敬的跪在那輛裝飾古樸的馬車下。這不禁讓殷賜趕到很奇怪,車內到底是何人,按理來講,能讓一個韓國會館的會常令跪拜迎接的人在韓國能有幾個呢,就算是韓修,在沒有及冠,吳會也是不用給他行禮的,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