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踱著步子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寶座,(突然)坐下,雙手附在寶座扶手,眼神巡視堂內眾人,最終,停留在陳宇身上,語重心長地(對陳宇)言道:“也罷,老夫今日便與小兄弟細細道來。”
陳宇拱手行禮,眼神直視‘玉人’,迫不及待地(對‘玉人’)言道:“洗耳恭聽!”
“宋國平南王乃老夫義兄——陳紹,一生南征北戰,無往不勝。”‘玉人’此刻不知怎地,緩緩站起身來,在寶座周圍蹣跚。
聞‘玉人’言,陳宇頓時神情驚愕,心如排山倒海,險些失了態。
這一切來得著實讓陳宇難以相像,難怪方才詢問時,‘玉人’會那般深情,原來是回憶……陳宇驚知‘玉人’身份,乃父紹告知,紹在人世,常對其言道:“宇兒,汝有位二叔在金國,乃為父八拜之交,名曰上官玉,為金國海陵王,他日天下太平,為父定領汝前去看望。”
(未曾想,眼前之人竟為二叔,這讓陳宇有些不知所謂。)
緊接著‘玉人’繼續言道:“眨眼之間,三十載彈指而過!當日結拜,如曆曆在目,義兄風采依舊閃爍於老夫心中。可、可、可,如今義兄卻先老夫而去,而這一切皆乃殺伐所致,更可恨的是害死義兄的凶手——竟為蒙古韃子……”話未落地,‘玉人’眼角絲絲淚水泛起。
見‘玉人’真性情,陳宇即言道:“首領節哀,平南王在天有靈,也不願見首領這般。”
“小兄弟有所不知,老夫與義兄一生獨見兩次麵,一肚子言語,未曾吐露。本欲打算與義兄再醉一次,未曾想義兄卻……今!老夫與義兄……”語罷,不禁黯然失態,身體飄飄然不知其然。
“請首領節哀,平南王在天有靈,定知曉首領心意,不必太難過。”緊接著陳宇繼續言道:“能與平南王義結金蘭,想必首領絕非等閑。”
聞陳宇言語,‘玉人’乃知其試探身份,(‘玉人’)急作回避,道:“老夫乃一山野,小兄弟過獎了。”
“首領不言,在下也不在過問。”緊接著陳宇言語深沉,細細而道:“聽首領一番言語,在下知首領乃真性情;為百姓,在下知首領愛民。憑如此,(故)在下決心加入首領大軍,馳援宋國,助其守城。”
(其實陳宇入‘玉人’,倒也不是這些原因,乃知曉‘玉人’為二叔,擔憂二叔與夏侯惇相殺,重要一點乃陳宇下定決心孝敬‘玉人’。)
聞陳宇言詞,‘玉人’突然走下石階,朝向陳宇而來,大笑道:“小兄弟真爽快!”
陳宇也大笑,回答道:“在下為首領折服而已,慚愧,慚愧啊。”
‘玉人’即伸出雙手,稍帶力氣拍了拍陳宇的肩膀,大聲道:“好!得小兄弟相助,老夫如虎添翼。”
“不知首領何時發兵江州?”陳宇趁熱打鐵詢問著。
‘玉人’侃侃而道:“便在眼下,如今南越大軍成破竹之勢,近逼江州,料想不多時日,便會抵達。吾等定做好萬全之策,以對南越。”
“首領言之在理,在下讚同。”
陳宇言畢,‘玉人’對大堂眾統領道:“故,自今日起,行禁酒令!此番,議事到此,眾統領且各自回營,待軍情傳來,即可出兵相助宋國!”
“喏!”大堂眾統領行禮‘玉人’,異口同聲大聲道。隨後紛紛退出大堂。
眾統領退出大堂後,‘玉人’與陳宇閑聊了些常話。而後(陳宇)也拜別了‘玉人’回房而去。
…
…
陳宇房中,趙倩與張翰來回踱著步子,步子顯然十分混亂,看來二人是擔憂陳宇安危。來回不慎,相互碰撞,不禁發出疼痛之聲。
“小姐,您沒事吧!”張翰眼珠瞪大,帶有歉意對趙倩言道。
“汝怎這般冒失!?”趙倩本就擔憂陳宇安危,二人突然碰撞,弄得趙倩窘態百出,明顯有些不悅。
張翰頓時神情驚愕,嘴角帶有一絲委屈,眼神透露的是冤枉,解釋道:“小姐啊,是您走來撞上小人的,小姐您還這般?莫不是小人身份卑微,小姐不當正眼瞧?公子對小人也未曾這般,怎麼小姐您…難道小姐真的當小人不是人?哎……言之也無過錯,畢竟小人卻乃仆人,小姐大可隨意,大可隨意,大可隨意。”
聽聞張翰言之尊卑,趙倩知曉方才言語有些過了,即神色大轉彎,笑臉言道:“喲喲喲,還較真了,吾那不是著急公子嗎?汝竟瞎想,吾向來無此想法,還身份卑微呢?(汝)莫不是被‘玉人’關傻了?……”
(張翰豈能不曉眼前這位焦躁不安的大小姐乃為何事。)
趙倩話語持續,可卻被張翰打斷。“如此,小姐權當小人關傻了吧!反正小姐此刻(心)已尋公子而去,多言無益。”語罷,(噘著嘴)又繼續言道:“方才小人一再避讓,可小姐您勇往直前,小人避讓不及,才相撞。如此,怎能責小人呢?”。
見張翰噘著小嘴,趙倩(眨眼)臉色顯露笑容,道:“好了、好了、好了,還大丈夫呢?難不成汝顛覆了‘唯男兒小人難養也’?狼牙山小嘍囉可比汝強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