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地比想象中還要棘手得多。寧傾嫵及宋氏兄妹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連雲的存在。連雲無論怎麼看,都是個標準的江湖中人,再加上之前有人看見那一幫子人從藥鋪裏追著連雲跑出,所以這四人脫身的可能性極小。
不過這北垠的牢獄倒是同一般古裝劇的不同,隻能稱之為拘押房,在四人沒有定罪之前,是不會被刑罰的,這一點同現代倒是有些相像。
就在宋氏一家焦急萬分時,事態有了急劇的發展。
三日後,很快便傳來了消息。
無罪釋放,甚至連大堂都沒有上便將四人盡數放出。
這絕對不是偶然,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風波之後還能解決得如此輕巧。
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出麵了。而且還是非常不一般的人物。可是光憑宋家,隻能說是空有聲望,卻沒有實權,是絕對無法辦到的。
阿瑤直到出了拘押房,都沒能回過神來,事情的發展太出乎意料了,竟然都沒有審訊便放了嫌人,這幾乎是從來沒有過的。
寧傾嫵也思酌,能有這般能力的,她身邊的人倒是不少,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尋到她的下落,並且解決這件事的人卻是極少。難不成……
很快,所有的問題都有了答案。
寧傾嫵是同宋氏兄妹一道去藥鋪的,還未到藥鋪門口,便感到異常。以往藥鋪雖說生意不差,可絕對沒有出現過這種人潮擁擠的現象。
剛走進藥鋪,寧傾嫵的視線便落在了一處身影上。
一身蒼涼大氣的紅,墨發玉冠高束,俊美的容顏,狹長的眼。他隻是靜靜坐在那兒,便有一種獨特感,並不是另類,而是一眼便能望見,一眼便能為之驚豔。
君留雁。
他正對著她,似乎等了許久,神色間卻沒有絲毫不耐,當視線同她相撞時,突然便柔和了下來,漣灩絕倫。
時間幾乎在這一瞬靜止。
他站起身子,離她約莫七步之遙。
“嫵兒。”
分明離上次見麵不過月餘,可沒有人會知道,他在這一個月裏的心情。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再一次失去時的恐慌,還有見到她時的喜悅。
真的,太久太久了。
“寧姑娘,這位是?”宋拓在寧傾嫵的身旁,自進屋起,他便注意到了,那個男子的目光便隻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怎麼看都是相識的。
“舊識。”寧傾嫵神色平常,說到底,這也是情理之中,這個世上有這般手段的,君留雁絕對稱得其一。
“阿瑤,拓兒,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宋母急急上前,細細將二人從頭到腳看了又看,直到沒發現一個傷口才放下心來。
“我們無事,對了,爹爹,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阿瑤一邊安撫著宋母,一邊對父親道。簡單如阿瑤,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得很大,絕非輕易可以解決的,定是有什麼原因在裏頭。
“你們能出來便好了,其他的不要費心了,快去換套衣服,待會兒準備好好吃一頓。”宋母打斷阿瑤的話,眼裏全是心疼。
阿瑤被宋母推著朝裏屋去,便也順著宋母,不再多問。
“這位公子已經等了不少時辰了。原來是寧姑娘的舊識啊。”宋氏一眼便看出氣氛詭異,出言道。
心裏卻是暗暗惋惜,這般出色的男子,怎是拓兒那般尋常的男子可以相較的,看來自己的兒子是沒機會了。
宋拓也不笨,自然察覺得到寧傾嫵同君留雁之間的怪異。再加上君留雁對寧傾嫵的稱呼,足以證明二人關係不一般。怎是一句舊識便可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