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帶著寧傾嫵去了藥鋪。因為是正午,所以前來買藥的人極少,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站在一格格藥前,翻看著什麼。

“爹爹。”阿瑤喚道。

“都正午了,你跑去哪兒瘋了?”阿瑤的爹爹,也就是這間藥鋪的主人,麵上雖是嚴厲,但是不難看出眼中的寵溺。倒是個不錯的父親,難怪阿瑤會是這樣的性子。末了末,才注意到阿瑤身旁的兩人,一開始還以為寧傾嫵是來買藥的客人,便也沒做他想。隻是對邊上的宋拓道;“你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今日去得不討巧,正好也是缺貨。便早早就回來了。”

“這樣啊,”阿瑤的父親點點頭,轉而對寧傾嫵問道:“姑娘可是買點什麼藥?”

阿瑤笑嘻嘻上前,不知對父親耳語了什麼,阿瑤的爹爹立刻神會,又格外打量了寧傾嫵幾眼。

阿瑤一家的午膳是在藥鋪用的,因為隨時會有人來買藥,在阿瑤的再三挽留之下,寧傾嫵便也不是矯情女子,坐下同宋氏一家共同用膳。這種感覺是新奇的,無論前世今生,寧傾嫵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用過膳。並不是山珍海味,極為平常的家常菜,宋夫人也是和善的人,一家子都極其和善。

寧傾嫵的用餐禮儀是從前世便帶過來的,身為傭兵,是必須要習慣各種姿態的自己,用餐高雅,這是從小便接受的訓練,再加上這一世又是一國之後,象征著南映,自然少不了的雍容高貴。所以,在宋氏一家子的其樂融融之中,寧傾嫵的存在甚至是不倫不類。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怎麼稱呼呢,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同我差不多的吧。”阿瑤坐在寧傾嫵的身邊,偏頭問道。

“我姓寧,單字嫵。”寧傾嫵淡淡道。雖說這個鎮子在北垠,而且極為偏僻,但並不能確定就不會有人知曉寧傾嫵這個名字。畢竟當年寧傾嫵,幾乎是代表了南映的存在。寧嫵這個名字倒不是信手拈來,而是前世執行任務時,寧傾嫵便用的這個名字。闊別多年,卻是熟悉卻又陌生。

“原來是寧姑娘啊,寧嫵,真是好聽呢。”阿瑤先是學著男子的聲音說了前半句話,引著幾人失笑,尤其是宋拓,幾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抬起頭過,隱隱還可以看見發紅的耳根。

用過午膳之後,寧傾嫵道了謝,便打算離開。

“寧姑娘,這兒離下個鎮子還有好長的路,你隻身一人,又是第一次來到這兒,定是不認路。而且,你又這般好看,肯定會很危險的吧。”阿瑤轉動美眸,似乎大有不想讓她離去之意。按理說一般的女子都是不會喜歡寧傾嫵的,因為寧傾嫵過於絕色的容顏,會導致自己黯然失色。但阿瑤卻恰恰相反,她見到寧傾嫵的第一眼起,便對寧傾嫵極有好感,寧傾嫵身上那股獨特的,說不上的氣質,很是令她崇拜。再加上自己的哥哥看到寧傾嫵時的反應,她便可以確信,自己的哥哥,對這個女子是動了心的。

既然寧姑娘並不是大家女子,那就表示自己的哥哥還是有機會的。宋拓本身長得也是不錯,為人也極好,在這個鎮子上也算是眾多女子的心儀對象,隻要加把勁,應該還是有可能的。如此盤算,怎能叫寧傾嫵就這樣簡單離去。

“對啊,寧姑娘應該是沒有武藝傍身的吧。”宋拓也跟著道。寧傾嫵雖說氣質同一般女子不同,卻也不大像江湖女子,而且全身上下連一件防身的利器也沒有,按理說應該是不懂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