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傾嫵從來就不是什麼善類,對於北塘央,四年前的寧傾嫵無暇顧及,但現在不一樣。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名譽天下的傳奇皇後也不過如此,我敢說我來此是有要事要商,絕非兒女私情,皇後可敢?”北塘央畢竟不是尋常女子,不然的話四年前也不會讓寧傾嫵如此受挫。隻不過北塘央忘記了一點。四年前的寧傾嫵之所以會放過她,是因為那時的寧傾嫵愛著君留雁,無暇顧及到她。所以北塘央可以勝她。
而現在的寧傾嫵,無堅不摧。
“嗬——”桃夭下的黑衣女子笑得極盡嫵媚,眼角冶麗荼蘼,“本宮敢與不敢,豈是你可以斷言的?”
是本宮。
雖說四年前發生了那件事,可是君留雁卻並未廢後,寧傾嫵至今算起,身份仍是南映皇後。獨一無二的皇後。聽見寧傾嫵的自稱後,君留雁的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欣喜,不,是狂喜。這麼說,她還是承認的這個身份麼。
“你的話說完了沒有?”君留雁站起身子,衣擺微微有些褶皺,話是對北塘央說的,語氣是鮮見的不耐。
很明顯,是逐客令。開玩笑,寧傾嫵竟然會在這時候找他,定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的,哪怕希望再小,他也絕不會把心愛的女子拱手讓人。此時的北塘央,實在太過礙眼。
“既然皇後來了,那本公主便告辭了。雖說有些話過了時辰,但還是該說,當年的事情,皇上莫要忘了,可是你情我願,互利雙贏。如今翻臉不認人本公主自然也無話可說。”一再被掃了麵子,淡然清冷如北塘央,也忍不住急了,話語也犀利了起來。
一個飛身,便消失在君留雁同寧傾嫵二人的麵前。北塘央武藝雖說不算極致,可輕功卻極是高明,不然也不會出入陳靖侯府如入無人之地。
走掉了一個多餘的人,如今便隻剩下兩人。
相較於君留雁的微微激動,寧傾嫵則顯得淡然得多,似乎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隔了一個四年一般。這裏的景色雖不能同鳳棲殿盛景相較,卻也極美,兩個出眾的人更是如臨畫中。
“嫵兒莫不是也是為了北塵聆一事而來?”君留雁滿目都是那個極美的女子,溫柔如畫。
“如果是呢?”
“那我自然要好好謝謝他了。”
“是麼,不過很可惜,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即便你留在西諳,也不會改變任何東西,若是真被抓住,也是你無能。”寧傾嫵冷睨著他,看上去很難有說服力。
“嗬嗬,嫵兒,你覺不覺得現在的你很矛盾?”君留雁本就離她極進,如今又上前幾步,甚至快感覺到了彼此的呼吸。寧傾嫵倒也不避,就站在原地,黑色的眸子冷極。
君留雁修長的雙臂環過她,撐在碩大枝幹上,身子卻靠近,在她耳邊輕聲,呼吸甚至都打在她的鬢發上:“為何我們要這般折磨彼此?你恨我,可是你同樣愛我。既然還愛,為什麼不更加誠實一點?嗯?”
寧傾嫵的眼睛對上他的,兩人距離之近甚至可以在對方的瞳孔裏清晰看見自己的倒影。
君留雁頓了頓,繼而更是溫柔:“嫵兒,我們還是在一起,好不好?”
夜色醉人。
兩個人的姿勢極為親密,若撇開眼神,實在是一對神仙眷侶。
君留雁是長得極為好看的,這一開始寧傾嫵就是知道的,如今闊別四年後的臉就這樣放大在了眼前,那眼底的認真執著,無論怎麼深究,也都真實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