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子擺了一地。楚悅歌終究是個女子,不過幾杯便醉了,亓官肆未曾在意她,隻是自顧自飲著。倒不是有什麼緣由,隻是無聊罷了。天也冷,便以此來暖暖身子。
當第二天清晨時,便是這麼一副場景。
楚悅歌同亓官肆都倒在了一張桌子上,兩個人的臉都離得極近,衣襟微微有些亂,發也明顯沒有梳過的模樣。酒壇子到處都是,更添幾分曖昧。
寧傾嫵習慣了起早,夙情跟在她的身後,大堂裏幾乎沒什麼人,店小二望著那兩個熟睡的人,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望著寧傾嫵她們。
寧傾嫵微微有些訝意,沒想到一大早印入眼簾的竟是這麼一副場景。再加上這兒是古代,萬一傳揚了開去,那絕對是有損清譽。
“把他們叫醒。”寧傾嫵對夙情吩咐道。
“是。”夙情甚至都沒有猶豫,直接走上前,快速地出手,不知在哪個穴位上敲了一下,很快的,兩個人便悠悠轉醒,帶著濃濃的酒氣。
“立刻去收拾好自己,一刻鍾後出發,我不希望有任何推遲。”寧傾嫵見他們神色倦怠,語氣也有些冷然。
“是。”亓官肆站起身答道。
不多時,寧傾嫵便決定啟程。馬車裏依舊是四個人,卻隱隱覺得發生了些些變化。
楚悅歌望向亓官肆的眼神分明是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亓官肆倒沒什麼不同,隻是似乎回避著她的目光。
夙情和寧傾嫵都沒有開口。馬車不快不慢地駛著,不多時便到了一個小鎮。
寧傾嫵並沒有中途休息的打算,也沒有叫停馬車,馬車在小鎮中緩緩穿梭,如同一個過客一般。
“停一下。”楚悅歌忽然道,似乎看見了什麼東西。
寧傾嫵睜開眸子,看著她,沒有開口。
“寧姑娘,一會兒便好。”楚悅歌的眼神隱隱帶著些些希冀,見她沒有回應,便繼續說道。
“停車。”寧傾嫵淡淡道,不再看她。
馬車緩緩停在路邊,因為武林大會的緣故,這個小鎮時不時有馬車經過,一時間倒也引不起什麼注目。
楚悅歌下了馬車,奔向一處。不多時便回到馬車,手中多了一柄蕭。蕭並不是什麼高檔的材料製成,很是普通,不過在市井之中倒也算得上是極為上等的了。寧傾嫵及夙情等人都微微有些不解,楚悅歌買蕭作甚?
“悅歌與 亓官公子相識一場,如今孤身一人,無以回報,悅歌隻是覺得公子似乎隻是佩劍,其實公子若是執蕭,也定有一番瀟灑,方才見到這柄蕭,隻覺得極符合公子的氣質,還望公子不要嫌棄。”楚悅歌將蕭遞到亓官肆的麵前,帶著 一份古代女子的嬌羞,清秀的臉上微微有些紅潤,眼神中卻是些許期待。
原來是贈與他人。不過這隱諱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夙情第一次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眼神,望著那二人,寧傾嫵本身是個現代的女子,並不覺得 這有什麼,不過對於一個古代女子而言,這無疑是需要莫大的勇氣,並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可以做到如同
夙情一般的敢愛敢恨。若不是出身江湖,不拘小節,這番話是決計說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