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真是多管閑事。
她寧傾嫵,何時需要他的幫助了。
用力推開身前的男人,寧傾嫵細長的眉微蹙,眼看著鞭子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身上,縱使強悍如寧傾嫵,因為錯失了避開的最佳時機,也無法完全避開。
不能避開,隻能硬碰硬接招。
就在鞭子距離寧傾嫵的臉一公分不到的位置上,寧傾嫵用手截住了鞭子。
有些年輕的女子都別過了眼。
長長的倒刺上是一滴滴鮮紅濃稠的血。
濺落了一地。
寧傾嫵黑色的眸子裏看不清情緒。
這個徐繾,竟是對著她的臉攻擊,那麼長的倒刺,那麼大的力氣,絕對能讓她毀容。
沒想到看似英氣美麗的少女,竟存著如此惡毒的心思。
寧傾嫵收回手,動作慢條斯理。
手上的血一直在流,寧傾嫵看了一眼傷口,並不在意。
但是,十指連心的痛,絕非常人可以忍受。
“你的手……”竺青墨看著寧傾嫵的傷口,急急道。
寧傾嫵連看都沒有看他。
她現在如此狼狽,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多管閑事,她完全可以自己來應付。
寧傾嫵不是那種嬌弱的女子,遇到麻煩她從來都習慣了一個人處理,像竺青墨的這種行為她根本就不會感激。
也許她是無情,她是沒道理,可是她有自己的原則。
徐繾看著這一幕,大概怎麼也沒想到寧傾嫵居然會躲過這一鞭,有些愣神。
“已經很久了,你還是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流血的女人。”寧傾嫵看著她,朱唇輕勾,帶了絲絲妖邪之氣。
無論是曾今的傭兵女王寧傾嫵,還是現在的凰主寧傾嫵,都很少有流血的時候。
因為,從來沒有等到她流血,希望她流血的人就已經下了地獄了。
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也算“幸運”得很。
徐繾突然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壓抑。
就好像在她麵前,連呼吸都顯得那麼沉重。
“這位姑娘,小女實在不懂事,無意冒犯,不過練武之人受些小傷也是經常,更何況是在比試中呢。還望姑娘切莫怪罪,就算是給老夫一個麵子,若今後有麻煩之處,老夫必會助你一臂之力。”徐長天見形勢有怪,立刻開口。
好一招先發製人啊。
也是,江湖爭鬥,死個人算什麼,算你命薄罷了。
武林盟主的麵子,誰敢不買,更何況他已經下了海口,寧傾嫵等於是撿了一個現任武林盟主的承諾。
若換了別人,便也不再追究,也不敢追究了。
寧傾嫵揚了揚眉,嘴角劃過一絲冷嘲:“不知我為何要買你的麵子呢,你、算、什、麼、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
你算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那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嘩然全場可以概括的了。
如果當今武林盟主還不算個東西的話,那誰才能稱得上是東西?
徐長天的臉一瞬間鐵青鐵青。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忍耐性不錯的人,被人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人,那不叫大智,那是傻子。
寧傾嫵慢慢走到徐繾的麵前,動作優雅至極。
“你說,我該拿什麼來‘回敬’你呢,嗯?”
徐繾瞪大了眼睛。
那如水的眸子,倒映出那個雍容絕代的女子優雅冰冷的笑意。
突然就像有一張密密麻麻的網,讓她無處可遁。
那種笑容,那種眼神……
就像蛇冰冷的杏子,毒液蔓延。
徐繾的臉色開始蒼白,徐長天的手攥得青筋暴起,眾人屏住呼吸,看著那個絕美妖嬈的女子究竟會有何行動——
“你的鞭子不錯。”寧傾嫵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