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聽到門外有爭吵聲,晏玲瓏便知必是攔不住摟鬧事的人了,她也沒讓皓月去阻攔。見著範士傑拉丞相夫人進來,她便清楚的看著範士傑嘴角那絲不易察覺的,她了然一切。
範士傑指著晏玲瓏怒聲狂吼著:“來人,快把這個巫醫給我抓起來。”
侍衛們不知所措的看看範士傑,又看向晏玲瓏,不知如何是好。
“狗奴才,他們殺了我大哥,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快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範士傑再次衝侍衛們大吼。
侍衛看向血淋淋的範士豪時再不猶豫站向晏玲瓏,皓月利眸迸射著戾光,抽出腰中長劍攔在侍衛們麵前,沉聲說:“愚蠢的東西,還不退下。”
侍衛們被皓月周身散發的弑殺之氣震懾住,不敢再上前。
“沒用的廢物,你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人不成,給我殺了他,殺了他給我大哥報仇。”範士傑大喊。
侍衛再不退縮英勇衝上去與皓月戰在一起,皓月手上的長劍翻飛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寒芒,也伴著一道道飛濺而起的血光。
範士傑見十幾個侍衛竟然沒有壓下皓月的攻勢,反到被擊殺了好幾人,他惶然指著一個侍衛大叫:“去,去把府中所有侍衛都給我叫來,快去。”
侍衛得令立跑開,範士傑則抱起母親躲到安全的地方觀戰。
很快湧進了大批的侍衛團團圍住了皓月,範士傑欣喜的尖叫:“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什麼纏住,他剛要動就聽得身後傳來嬌聲話語:“你若動,我便讓你身首異。”
隨著這說話聲,他扶向脖子的手扶到了一片黏糊糊的液體,鼻翼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他也看到了自己滿是鮮血的手,他惶然說道:“你,你別,別亂來,我不動,不動,你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他知道自己身後的嬌聲話語是那位被他說關巫醫的女子,令他沒想到的是如此絕麗嬌柔的女子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他惶恐得求饒著,害怕得渾身顫抖不已。
“叫他們都住手。”晏玲瓏冷聲說。
“好,好。”範士傑惶然應聲,看向打鬥的侍衛們大喊:“住手,都給我住手,住手……”
侍衛聽到他的喊叫,立時退了下去全神戒備的看著殺神一般的皓月。
“你,你放開我吧,我已經讓他們都住手了。”範士傑顫聲說。
“皓月,過來看著他。”晏玲瓏叫著皓月說。
皓月走過來,將滴血的長劍架在範士傑的脖子上,嚇得範士傑閉著眼睛連聲祈求:“別,別殺我,另殺我,求你們……”
晏玲瓏用絲帕擦拭掉蒼龍指環上的血跡,拿出一根銀針刺向丞相夫人的人中穴上,丞相夫人嚶嚀一聲醒來,看到晏玲瓏她遽然坐起,憤怒的眸中泛著淚光指著晏玲瓏說:“你,你殺了我的豪兒,我與你拚了。”
晏玲瓏甩手一個耳光打向丞相夫人,冷聲說:“怪不得你的夫君叫你是愚蠢的婦人,我明令禁止你們不得來驚擾你醫治病者,你卻偏偏不聽,現在,你竟還懷疑我害你的兒子,我且問你,我殺了你的兒子與我有何好處?”
“這……”丞相夫人懵然的不知如何回答,她看到渾身是血的兒子,她奔向兒子失聲痛哭指著晏玲瓏說:“還說你沒有害我的兒子,我兒之前都好好的,現在,現在卻象被好似生生被你剝了皮一般,你不是神醫,你是個殘忍狠毒的巫醫,是殺人凶手……”
屋中睡覺的淑英被外麵的吵雜聲驚醒,她很努力的睜開眼睛聽到了喊殺聲,她想起身卻感覺身上綿軟得不得使勁,那喊殺聲聲聲入耳,讓她無比的焦急。
情急之時她抓起放在幾案上的銀會刺向自己的身上,疼痛讓她清醒了許多,她衝撞著出了寢臥看到婆婆正把著自己夫君連痛哭邊指責著神醫。
“婆婆。”她喚了一聲撲向丞相夫人身邊。
丞相夫人看到她怒聲問:“你跑去了哪裏,你為何不看顧著我兒,這就是你說的我兒很好……。”
“我,我剛才睡著了……”
“啪”一記耳朵狠狠打在淑英的臉上,丞相夫人憤怒之極的掐著淑英的脖子吼:“我兒都已被他們害成這樣,你竟還在呼呼大睡,枉我還把你當成賢惠的兒媳,你竟是與他們串通起來害我兒,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