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兒坐於床邊繡著女紅,聽到晏玲瓏翻身她抬頭便看到她醒了,她走過去笑說:“娘娘您醒了?”
“哦,王上呢。”晏玲瓏問。
“王上被太後叫去了,應該是太後聽說了福親王造反的事。”菱兒說。
“哦。”晏玲瓏應聲起身看到屋地上多了兩處火盆說,:“怎麼放這麼多火盆?”
“是王上吩咐的,想讓您多出些汗,病就好得快些。”菱兒說。
晏玲瓏看著菱兒,嗔怪著說:“你呀,王上不懂病理,你可是醫者,明知我這病是因心火而起的,你還容著他這麼做,快將那兩個盒出去吧,我這嗓子幹得很。”
菱兒立刻拿了水遞給晏玲瓏,笑說:“菱兒本是想拿走火盆的,可見王上對您愛意滿滿便有些不忍了,這不,我從花圃中多搬了幾盆花來,可去燥的。”
晏玲瓏看著窗台與桌案上確是多出許多的花草,她看著菱兒嬌嗔的白了一眼,聽得腳步聲傳來她望過去便看到連翹與清英走進來。
連翹嬌俏的看到晏玲瓏說:“娘娘您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晏玲瓏笑說。
“正好晌午了,我這就給娘娘傳午膳去。”連翹說。
晏玲瓏看向菱兒說:“菱兒你悄悄去瀟湘宮看下,王上是不是與太後一起吃午膳,你不必驚動王上,隻悄悄看下就好。”
“好的。”菱兒應聲現連翹一起出去。
晏玲瓏看向清英,向她伸出手,說:“清英,你來坐。”
清英牽上晏玲瓏的手,走過去坐在床邊上,說:“娘娘有何吩咐?”
“昨天我們放河燈時聽你說到師爺與長輩們,是不是很想念他們。”晏玲瓏笑說。
“還好了,他們剛過世時我真是想的發瘋,整日以淚洗麵的。這些年過去了,那種刻骨的思念也變得淡了許多,不是不想,隻是把那份思念沉澱在了心裏,永久保存著。”清英說。
晏玲瓏泛著和煦的笑靨,看著清英說:“清英,你離開王宮吧,去過你想過的生活,去將越女派再發展起來。”
清英詫異的看著晏玲瓏,說:“娘娘讓清英離開?是清英有何做得不對,您這是不要清英了嗎?”
“你想到哪去了,不管何事有你在我都是極放心的。
當初我讓你立誓終身做我的侍衛,是因為軍營中有人對你不利,我不想讓你喪命於軍營中,便以越女劍譜將你拴在我身邊。
那天聽你說到師父,我聽出你話語中的酸楚,我知你身上還背負著越女派的責任,我覺得適時候讓你離開了。”晏玲瓏說。
“不,娘娘,我不想走……”
“傻瓜,我讓你出宮去又不是永遠也不見麵了,你重新成立了越女派,想什麼時候回來看我都可以。”晏玲瓏說。
清英凝起眉頭,眸色深沉的看著晏玲瓏好一會兒,她說:“娘娘,你,是不是想離開王宮,想離開王上。你是不是想去魏國找秦綰綰。”
晏玲瓏釋然一笑,說:“果然瞞不住你,不錯,我預計很快就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