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外的蕭鸞就那般冷眼旁觀著秦綰綰承受著最為殘忍的非人酷刑,好一陣,他一揮手,施刑的獄卒停下手中動作,恭敬的站在一旁。
“秦綰綰,這刺骨之刑你受的如何,可懂得本太子的心意,可真正知曉自己的身份?”蕭鸞冷冷的說。
秦綰綰抖如篩糠,機械般轉頭,一雙赤紅如血的眸子充滿悲戚看向蕭鸞,說:“太,子,殿下,綰綰錯了,綰綰知錯了,綰綰就是您的奴婢,永生永世的奴仆,綰綰再不敢有私心……”
“看來這次給你的教訓很見成效,本殿已真切感覺到了你的屈服,很好,你要切記刺骨之刑再可怕也比不過死亡的恐怖,想好好的活著便要乖乖的聽話才好。給她鬆綁吧。”蕭鸞說著,讓獄卒將秦綰綰從石板上解下來。
秦綰綰用盡全力從石板上翻到地上,極為艱難的爬向鐵籠邊緣,她顫抖著伸出滿是血汙的手想去抓蕭鸞的腳,卻是怕弄髒了他那雙昂貴的白色軟羊皮皮鞭,怯怯的收回了手緊緊握著鐵欄,她抬著頭充滿祈求的看著蕭鸞,聲音極為沙啞晦澀,說:“綰綰的一切皆是太子殿下給的,綰綰會謹記太子的教訓,看清自己的身份,做好太子的忠心奴仆,再不敢逾越了。”
“秦綰綰,這一次便是太殿給你的最後一次警告,如若再跟本殿耍心機,到時,你連這刺骨之刑都沒資格承受了。半月後便是中秋佳節了,你調養好自己的身子,做好你的太子妃,本殿自不會虧待了你,此後,你就好自為之吧。”蕭鸞說罷,斜睨了她一眼一甩袍袖走出牢房。
“是,太子殿下。”秦綰綰看著漸遠漸遠的明黃色身影,赤紅的眸子泛現極度的恨意。
秦綰綰被送回到她的寢殿中,殿中對消失了一陣又突然回來的太子妃,還是滿身是傷的送回來,都驚恐之極。秦綰綰看著手忙腳亂侍候她的下人們,剛還是地牢中承受酷刑的她具體瞬間又成為前呼後擁尊貴無比的太子妃,她不禁暗自嘲諷,這便是自己要想的一切嗎?
她向往金錢富貴與無上的權利,卻不能讓任何事與人束縛住她的手腳,蕭鸞的絕情讓她更深切明白與渴望,她要變強,她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夜深人靜時,池塘中的青蛙叫得有些聒噪,擾人清夢。
白威避過宮中巡夜的侍衛,似精靈鬼魅般神不知鬼不覺的竄進秦綰綰的寢殿中,他伏於窗邊輕輕叩擊了幾下。
窗子遽然打開,白威似一隻靈猴般縱身跳進了房間。
“參見主上。”白威一進到房間便向秦綰綰行禮。
“我現在這個樣子還哪裏配做你們的主上啊。”秦綰綰頹然的說著,舉起手中握著的酒壺猛灌了一口,胸腔中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痛快之極,她搖晃著身子已有微醺,嫵媚笑看著白威說:“我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不,主上,您對白威有知遇之恩,不管您變成什麼樣,都是白威忠心效力的主上。”白威拱手說。
“嗬嗬,我秦綰綰還真是幸運,遇到你們這些忠心的部下,可是我……”
“主上,您別灰心,隻要還活著那一切皆有可能。”白威說。
“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嗬嗬,這話說的不錯,隻要活著……”秦綰綰說著腳下一踉蹌沒有站穩,眼見就要摔倒。
白威似疾風般擋在秦綰綰的身前,以自己的背撐住了要倒下的秦綰綰,秦綰綰趴伏在他寬厚的背上,咯咯嬌笑著,宛如白玉的手輕輕在白威的背脊上撫摸著,撩得白威心猿意馬。
白威扶著秦綰綰坐下來,秦綰綰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滿眼淒苦的說:“白威,你喜歡我嗎?你覺得我美嗎?”
“美,主上是這世間最聰慧美麗的女子。”白威感覺到秦綰綰吐氣如蘭的氣息,他強製壓抑著體內的躁動。
“嗬嗬,你說我聰慧美麗,我聰慧得過晏玲瓏嗎?我美得過雲瑤嗎?嗬嗬……蕭鸞,你被豬油蒙了心啊,我才是真正與你一條心的人,我才是真正值得你寵愛的女人……”
“主上,太子不念及您曾為他做的一切,竟對您用刺骨之刑,屬下為您不值。
那日白威湊巧聽得聶王後與太子說話,聶王後問太子雲瑤之事,太子說待他成為齊王,他會以尋個正常的理由讓您死去,然後立雲瑤為後。太子,他對您太過絕情,白威勸您還是早為自己打算。”白威恭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