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候原本是我們很大的助力,可是,自他的二兒子在宮中出了那等醜事,父王收回他手上的兵權,他對本太子來說如同雞肋一般,已無利用的價值。他卻還看不清自己的處境,還不知約束子孫,他的兒子竟敢狂妄的行刺本太子……”
“那劉金瀚就是一個無賴紈絝,再跋扈也分得清誰是他罪不起的,何以發狂的要殺太子,這其中必有古怪,再者,晏玲瓏那麼巧便同一天同一時間與太子您出現在未央宮,這事必與她脫不了幹係。”秦綰綰顧不得臉上的痛怒聲嗆白著。
“事實如何,本太子心裏有數,本太子的事不許你再插手,你還是多為你的父親與兄長多上上心去吧。”蕭鸞冷聲說。
“我,我讓父親與兄長培植私兵都是為助太子一臂之力……求太子好好斟酌綰綰的話,綰綰與太子才是生死相依的夫妻與同盟,綰綰所說所做都是為太子的大計,皆是綰綰深愛太子。”秦綰綰聽到蕭鸞提到她的父親與兄長的事,她以太子妃的權利私自藏兵攬權,讓自己的母族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最大利益與發展,除了支助蕭鸞也是為了防止他對她卸磨殺驢。
“知你一心為本太子好,今日才不與你計較,以後若再對本太子如此無禮,我必不輕饒,行了,你回東宮去吧。”蕭鸞說。
秦綰綰看了看蕭鸞,翩翩一禮,說:“臣妾告退。”說罷,她轉身離開。
見秦綰綰的身影消失與大殿門外,聶王後看向蕭鸞,說:“鸞兒啊,本宮雖然不待見秦綰綰,可她剛才說的話也不無道理,那個舞姬你還是放走吧。”
“母後,你沒有看到她,她是極單純的人,視名利與金錢如糞土,更不會玩心機,她是絕不可能被人利用來害兒臣的。”蕭鸞說。
“你剛也看到秦綰綰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了,她可是你打造出來的鳳女,若是激怒了她,恐怕她會倒戈。”聶王後說。
“秦綰綰背叛對她有救命之恩的晏玲瓏,如此背信棄義的小人兒臣怎麼可能相信她,兒臣不過是利用她的野心,把她當成一顆棋子為兒臣做事。
等兒臣占了絕對的優勢後便解決了她,如母後所言,如此低賤無德無行之人不配為大齊國母。”蕭鸞說。
“我兒心中有數便好。”聶王後笑說。
隱於殿門外的秦綰綰,微眯的美眸中迸射著狠絕寒芒,緊緊攥著粉拳。
蕭鸞,虧我一心一意待你,你還真是薄情寡義,我不配做大齊國母,那誰配,是晏玲瓏還是那個舞姬,不管是誰,她們誰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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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由曹大班引著來到雲瑤的房間,王毅看著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雲瑤,緊鎖起眉宇。
曹大班讓人給上了茶點水果,小聲說:“王先生先品茶吃些點心,等一會雲瑤便會醒了。”
王毅點了點頭,目光依然深深凝望著雲瑤。
曹大班看了看王毅,便識趣的退出了房間。
王毅輕輕握住雲瑤纖弱的小手,眸中盈滿憂色看著雲瑤,心中湧動著陣陣酸楚與疼惜。